我猛然回头，这才发现原来就连千尸洞里也有龙象法王的石像。
我突然反应过来。
“难道……”
扎木赞吉说道：“没错，石像之眼也即法王之眼。”
原来我们翻过唐古拉山之后就被龙象法王监视了，昔日里拉随处可见法王的石像，那些东西可不只是信仰，其眼通桑耶寺。
只要是在石像的视野范围之内，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桑耶寺那些龙象信徒看得清清楚楚。
难怪石像在背后会让我感觉心里发毛。
我惊呼道：“这简直就是监控呀。”
臭鱼等人不解。
“啥监控？”
我摇了摇头。
“没什么……”
霍劫缓了许久，才勉强让情绪稳定下来，对扎木赞吉说道：“我不是你的徒弟，更不会跟你去桑耶寺邀功。”
扎木赞吉饶有兴致地一笑。
“什么意思？”
“你就是个混蛋！我那么信任你，古格城的兄弟姐妹也那么信任你，你居然……”
扎木赞吉大笑。
“你和他们是兄弟姐妹？
错了！”
说着挥手指了指石台下的那些尸体。
“这些才是你的兄弟姐妹，你的衣食父母。
因为你的手，你的脚，你的五脏六腑，你的眼耳口鼻全都是他们给你的。”
霍劫顿时愣住，原来当初扎木赞吉奉命离开密宗，来处理昔日里拉的这些散民。
是他想出了塑造一个英雄骗取所有人归顺的这个办法。
也就是说他当初捡走天残人霍劫本就是为了这个，他所用的术法来自龙象，而那些残肢断臂，则是来自于千尸洞里的这些古格人的遗骸。
也是因此，他才说霍劫是古格人的后裔。
霍劫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不可能，你骗我！”
“骗你，那你说说，我一个龙象信徒，除了千尸洞，从哪儿能找到那么多善男信女的尸骸来救你。”
霍劫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来自于昔日里拉的牧民，所以他暗下决心，为这些人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却没想到这也是个谎言。
扎木赞吉看出霍劫无心归顺，于是说道：“你既然那么嫌弃，那就把你的身体还给他们吧！”
霍劫怒上心头，我看出他要做傻事，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他猛地一抓便扣出了双目，再挥动弯刀，斩下了自己的两条腿和一条手臂。
嘴里大喊：“还给你，都还给你！”
就剩一只手还要继续自残，这时被我和臭鱼控制住。
“去你妈的什么狗屁龙象法王，你臭鱼爷爷这就让你尝尝厉害！”
说着拔出他的五帝剑，要毁了身后的法王石像。
可下一秒，周围的黑暗中，亮起无数双猩红的眼睛。
我咽了口唾沫。
“不会吧……”
一看，扎木赞吉正面露邪笑，嘴里默念着奇怪的咒语。
果然是龙象信徒的诡咒，让这些死尸变成了弱郎。
臭鱼顿时懵了，几人背贴着背，仓央拉姆把霍劫带到我们中间。
扎木赞吉说道：“大黑天法咒，交出来吧。”
千尸洞若真如传说的那样是古格人的万人坑，那么这里就足足有十万只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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