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对女孩很重要,换个发型便是换风格,但我第一次知道男人换个发型也能脱胎换骨。
说完全不认识了绝对夸张,但第一眼真的错觉是别人。
韩彻理了个寸头,一洗先前的熟男精英痕迹,清新利落如刚毕业的大学生。亮堂饱满的前额露出,整个人白了两个度。
最邪门的是,他戴了个纯银耳钉,痞帅到我夹腿。天知道我以前审美定式般认为,男人戴耳钉娘里娘气的,而今只一眼,便颠覆了我的认知。
我傻眼良久,鞋都忘了换。
韩彻身着白色工字背心,正站在客厅靠墙处举铁,负荷运动后肌肉充血,亮晶晶的汗液和闷哼的喘息迷人到近乎邪性。
韩彻没搭理我,冷哼一声,故意别开脸看向露台。
“健身的男人太帅了吧。”我装出玩笑的口吻夸他,实际至少省略了二十个以上的形容词。
他放下哑铃,牵起一侧唇角怼我:“重色轻友的人不美。”
明明是一个人,怎么连熟悉的表情与语气都换了个调性。此刻的韩彻像是个年少轻狂的学弟。
“我也觉得。”我认可地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行至他跟前,拿眼近距离扫了个仔细。我失控地直接上手,穿过衣服摸上了腹肌,滑溜溜的汗液附上指腹,引导我在格子冰道上探索。“外面的男人真的不如家里的香。”
如果没有韩彻,我此刻应该在床上翻来覆去,揣测张铎是个什么意思呢,到底是约|炮还会约会?但有了韩彻,我完全分心,酷得像个渣男,转头便扔了个一干二净,抚上眼前帅哥质感良好的寸头。他理得很短,近看几乎可以看到健康的头皮,雄性荷尔蒙顺着发根升腾的热意灼热了我的掌心。
我仰头望着他,满目春|情,:“怎么想到剪这个头?”
他冷眼瞥我,“帅吗?”
我舔唇,含笑反问:“你觉得呢?”
在他面前,我表达欲|望愈发直白,此刻想把他生吞活剥的想法直勾勾圈在乌瞳里。他居高临下地看我发|情,眼神复杂。
在我踮起脚尖、撅起嘴巴靠近他时,他幽幽伸出一根手指抵上我的额头,记仇地说:“我并不觉得家里的女人香。”
月光湖有一家特色临湖清吧,就在韩彻小区附近,他拉我出去寻欢。此刻他的耳钉换成了一颗灼目的蓝钻,与我保持一臂距离。
出门前他让我帮他挑耳钉,我盯着那一排耳钉,指了个粉色的,他鄙视我:“挑耳钉的眼光和挑男人一样不行,戴这个我不被当成基|佬才怪。”
我瞪他:“那你干嘛买这个?”
他得意洋洋:“以前扮ga时候戴的。”
真是低估了他的浪荡事迹。
路上我问他扮ga事儿,人家最后知道了吗?他缄口不说,表示保密。
我说:“扮ga挺适合你的,亲亲摸摸,止步于此,免于露短,女孩还会把你列为死党。”
他意味深长地看我:“和现在一样是吗?”
我被他痞气的外表蛊惑,完全没明白其中关联,傻乎乎地点头。
清吧叫“nighteeze”,非常小清新,入门便可窥见一斑,小型演出台下环着两排桌椅,地方小略显拥挤,却不见烦躁。酒精将疲惫卷走,大家微醺着随音乐打拍。
一圈落地玻璃外是几张临湖的露天座,十一月的天气坐在外面多少有些冷,我倚着玻璃看韩彻端了杯jit走近那位独坐在风中的姑娘。
他说那姑娘情绪不好,去劝几句,我看他跃跃欲试的模样,讽刺他,别劝得两张嘴巴黏在一起了。
他冷哼一声,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外面应该很冷,我在窗玻上呼出一片白雾,待我用纸巾擦净,韩彻已由对面坐在了姑娘旁边。我眨眨眼,这什么神级进展,好奇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放个录音笔听现场直播,转播也行。
我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那个忧伤的姑娘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我只能看到背影,隔着并不单薄的衣料,她的背脊的弧度较前舒展。
忍不住了,我掏出手机:【你使了什么招?】
韩彻没回复,直到半小时后两人眉开眼笑的进来了,我以杯掩唇,定睛追随。
他走到吧台打了个响指,应该是问喝什么。那姑娘托腮沉吟后,附至韩彻耳畔,捂嘴说了句什么。两人在温暖的酒吧亲密交耳,画面美好。
男歌手在台上唱《我爱的人》,音乐催动下,要说心理完全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我有一刻觉得自己是被丢弃在角落的动物,类似“单身狗”之类的。幸好,手机震动时我意识到我并不孤单,体会到左右逢源的美好之处,难怪渣男总是那么快乐。
张铎发来:【睡了吗?】
十点一刻,怎么可能睡,我可是夜猫哎。【没呢,刚洗完澡。你呢?】这不明摆着两人都没睡吗?但我还是秉持只要我不想结束话题,便抛一个问号出去的原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面对面那聊的都是正经话题,毕竟没有刚认识并且修饰“性”意图的人会大喇喇开黄|腔,于是网聊便成了释放真我、擦边欲|望的好地方。
他说:【睡不着,你呢?】
我瞥了眼韩彻,敲下:【我也是,准备找部片子来看。】我特意没用电影这个词。
【一起啊。】
【好啊,你说看什么呢?】
他分享了种|子给我,电影名儿叫《安娜情|欲|史》,听着不像什么正经电影。我手边没有电脑,也不想暴露自己还在外的事实,佯装正在下载。他说去调杯酒,等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