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好真的两个月别出现!”
我自然当韩彻编了个谎话。脚掌顺着支棱上滑,擦过时大脚趾恰较了下力,看他眉头锁起,压抑地颤抖,我简直爽翻了。
当然当然,我有在玩笑间不动声色地以足丈量,那笔直一根相当不错。
次卧的东西都没动过。
上次我遗落了一包纸巾,这会安然搁在床头柜上。
洗手间的牙刷杯里,我的蓝色牙刷依旧在。这让我有一个错觉,我没离开过。
可惜韩彻睡了,不然我会抱一下他。
雄赳赳硬了一整晚心肠,又在小事物里柔软成棉花糖。若现在韩彻出现在身后,问我,妹妹,感动吗?
我大概率会扑进他怀里,说,臭渣男,你赢了。
但他此刻已经睡了。
睡前他发了条消息给我,【老子撸了一小时,都他妈废了。】
我没落井下石地回复,一个小时?呼,幸好幸好,不然废的就是我。
男女在这方面的生理忍耐度还是很不一样的,女人转移注意力就行了,至于男人么,关我屁事。
我抱着蓝色圆号,抚摸它一下,瞧一眼手机,如是几十番,那个对话框毫无动静。
我又点开那个头像,左瞧右瞧,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我和机长只一面之缘,实在无法确认是他的脸。就一张简单的旅游照,他穿着黑色背心,笑得一脸阳光。
花田的资料显示他28岁,澳大利亚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rit)毕业,职业赫然是飞行员,我原地尖叫,还能再有缘一点吗?
我没想到他会在花田,这个我印象并不佳的网站。
我移除了王正阳的对话框,看着太碍眼了,专心致志地等待机长回复。
半梦半醒间,我还在想,在酒吧这么害羞,竟也是个寂寞的男人。
我是在接近中午时分才醒来的,睁眼源自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我囫囵地破开眼缝,被眼前一张大脸吓到惊叫:“啊——”
没想韩彻恶人先害怕,连退好几步,挨至衣柜门拍心口,“卧槽!吓死我了!”
我缩在墙角,又想气又想笑,最后脸拧成一团丑模样:“你有病啊!”
韩彻认真道:“你说你只有入睡那阵会叫|床,我发现不是。”
“啊?”我挠挠头,顺了顺碎发,迷茫着一张脸,“是吗?我也没听过,都是我室友说的。”
韩彻叹了口气,做出一副牺牲的样子:“你今晚跟我睡,我试着听一晚,看看你叫|床的频率。”
你妹!我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你说!这理由你是不是想了一晚!”
他反应迅速,一把接住枕头,假装嫌弃道:“你以为我想听你叫|床?”
“啊——我要杀了你个龟儿子!你才叫|床呢!”我飞扑到他身上,他来了个急转身,露了个后背给我。我圈住他的脖颈,“你再说一次!我那叫什么!”
他索性将我两腿一捞,背了起来。
“叫|床!”
“韩彻!”
“叫|床|叫|床|叫|床!我跟你说,你不让我完整听一夜!我就一直说!”他耍赖地背着我往外走,不让我落地。
昨晚我们把客厅搞得乱七八糟的,饮料瓶、遥控器、餐巾纸等等,像经历了一场无地心引力漫游。我勾着他,飞快转移注意力,想到自己是在别人家里,嘀咕了句:“哎,等会得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