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还好”我飞快组织语言,出动自己所有的艺细胞,想说几句中听的,能像韩彻一样触动我心,却不想下一秒,韩彻用力推开我,冷声道:“我!就!知!道!”
方才还温情的氛围瞬间肃杀起来。
他下颌左右活动,磨牙嚯嚯:“林吻,这个游戏你比我有天赋,不到一年就参透了。你是不是计划着耍我玩,想让我吃醋,刺激我,再用力甩了我!”
我抠着墙,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被猜透了。跟机长睡,一面是为了体验游戏,快意恋爱,一面也是赌一把韩彻的反应。
我几乎没往深里想,只冒出过一个浅浅的念头,我说不定还真可以探探他对我的虚实。
即便被猜中,我也有我的倔强:“我没有”
韩彻显然不信,两指捏起我下巴:“真没有?”
我死撑点头,只是毫不坚定。
韩彻手一撑,再度将我困于桎梏,“你没有?那我问你,既然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要跟那开飞机的睡?”
“是知道我会生气,所以故意的,是吧?”
“为什么要惹我生气?因为我耍过你所以要报复我,是吧?”他抵住我的脑门,鄙视道,“我说‘报复’你还真信了?”
“想骗我耍我,又没狠得下心,一点甜头就让你缴械,白教了!”
我被他一句一句,砸得比刚才的情话还懵,整个人情绪再度被他搞得一起一伏。
我几乎忘了自己原本是要瞒他利用他的,不知哪个环节被他撬开,倒了一整片多米诺骨牌。
韩彻抽起嘴角,没再看我,垂头喃喃自语般:“这是游戏,只强调掉血,不说杀伐快感就是没有游戏精神!”
我拳头一紧,抓住这句话,急道:“所以我和机长睡也是游戏,都是成年人,这并没有什么错,不是吗?”最后三个字,气息又跌了下去。
我们都知道我们什么都不是,又知道我们不止于此。
上床是恋爱游戏中的一part,韩彻后来很久没有过女人也是不可忽视一part,我有想问他,但终究是那股怕自作多情、先开口就输了的自尊心,给憋住了。
很难不多想,越久越难不多想,可他不说,我便只能憋着,猜着,此刻他反问我,我多少理亏,又多少委屈。
韩彻鼓励我玩,教我暗招,让我难以往男女私情上想,他那样与我身体交流,只给了我感情游戏一个方向,一种无需负责、敞开了玩、自在洒脱的都市新型男女关系。
我们接吻做|爱交流各色观念,关系上,我们又是自由的。
我没玩过这个游戏,不知道边界与尺度,只凭着杀伐嗜血又贪图新鲜刺激的本能横冲直撞。
那些世俗的暧昧的男女情愫,何时萌动,何时发芽,都被我用力地忽视了。他是韩彻,他说的做的都不能多想,想了便中了圈套,想了很难不沦陷。
韩彻侧脸对我,呼吸深沉,神色不明。
我拉拉他的手臂,想服个软,下一秒,他用力地吻了下来,堵得我几乎窒息。
他吻得又急又狠,毫无章法,有一瞬间我有个错觉,他把我整张脸都包进了嘴里,手下力道失控到几乎把我腰都要掐断了。
我先还推了几下,没会便软在了他怀里,双双倒在床|上时,呼吸早已凌乱成愤怒之外的味道。
我顺着他的t恤领下滑,膝盖不住抵弄,被他反锁住手,“别动。”
我没停,脑袋空白,越发急乱,可我哪拗得过韩彻,他铁了心今晚不做了似的,利落地将我推开,还整了整衣服,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把事情说清楚。”
“说什么啊!”我拖鞋一甩,盘坐在床上,自暴自弃道,“我是有一点想耍你的心思,但不会像你一样对我发生实质性伤害的。”我特意强调了一下这一点。
“这个我相信,你没那能力。”韩彻走到墙边,开了一盏很特别的灯。
之前看过从未见他打开,此刻才发现那个大圆球是一个月球,莹亮的一大颗,表面深深浅浅的坑洼绘得极逼真,我下意识脱口,“好美啊。”
他面色一凛,“别偏题。”
我扁嘴,是他开灯吸引我目光的。我打量着这个灯问他,“这个在哪里买的?”
他没回答,立在窗边背身思考。许久,我都听见窗外唧唧的虫鸣歇声了,韩彻平空炸开一字脏话,再度问我,“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