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站远了一些,防止越白再发疯,不想他在地上跪着跪着开始大哭了起来。
嘴里来来回回骂安酒是贱人,害了他不能和简颂声在一起。
“神经。”安酒骂了一句,想着等他发完疯了再收拾地上的垃圾。
不曾想越白突然生出了好大的力气,猛地从脚下扑过来,安酒没站稳几乎要扑到地上。
耳边有风声和脚步声,要落地时腰部被人用力一圈,视线也快速旋转,安酒一阵头晕,最终被人稳稳揽住。
惊魂未定之下,一颗心跳的好快好快,身后的人异常可靠温暖,安酒呼出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放在了简颂声胸口。
所以是简颂声跑过来抱住了他。
嘶……
安酒再一次感叹,简颂声你还是有点优点的。
显然越白也没想到简颂声会突然出现,呆了好久才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用手擦头发和脸上的咖啡液,冲简颂声哭诉:“颂声,他打我!我这些,这些,”他摊开手给简颂声看,“都是他弄的!”
简颂声扫了一眼他的手,偏头望向安酒。
安酒抿抿唇,好吧,他确实是没想到简颂声会在这里,有些心虚地从简颂声怀里离开,站在一旁:“他一直扒拉我,我也没办法。”
越白指着他:“我没有!是他拿咖啡袋砸我!他说……”
“我说什么?”安酒无所谓地看着他。
越白咬碎了后槽牙也没蹦出个字来,安酒笑了:“我替你说,我砸你是因为你之前扇了我一巴掌,我报复心重,所以回敬了你一下。”
他回头问简颂声:“我是人,他也是人,他打我,我打他,我这么做有问题吗?”
简颂声似乎被他疾言厉色的模样镇住了,好一会儿,才无声地看向越白。
越白一张脸上布满了泪痕,没有了往日趾高气扬的模样,也没有了在简颂声面前经营的优雅仪态,他仿佛如梦初醒,不停地摇头,喃喃道:“简颂声,你真的喜欢他……你不要我了……”
“当初不是你主动提出放弃我的吗?”简颂声问他。
再听见什么越白也不意外了,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你都知道了。”
“我爸妈答应负责你到25岁,”简颂声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已经超期了。”
“什么意思?”
“离开简氏吧,我会通知财务尽量补偿你,”简颂声说,“以后我和你,不,是我们和你,再没有关系。”
他冷静地和越白切割,安酒望着他的侧脸,没有遗憾和后悔,阳光像是真的照进了他的胸膛里。
越白丢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走了。
安酒终于能捡起来他心心念念的咖啡袋,里面一片狼藉,已经基本没有咖啡了。
“别捡了。”简颂声说,“晚点让阿姨来打扫。”
“没事,我自己善后。”安酒把袋子卷了卷,放进垃圾桶,回头时犹豫了两步,没有往前走。
简颂声:“怎么?”
“你会觉得我很讨厌吗?”安酒问。
“有一点。”
安酒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剩下九十九点都不会讨厌。”简颂声说,“那一点就放在过去,我们都不要再去想了。”
他的意思,是要重新开始。
安酒想说些什么,但二狗突然出现打断了他:“安酒!安酒!95点了!再使使力!”
“……”
你当我是便秘吗。
略显暧昧的气氛也散了,安酒对简颂声露出个释怀的笑,主动走到他身边,想牵他的手时候意识到自己两只手都黏糊糊的,只好握着拳头收回来,用眼睛瞟他胸口。
没记错的话,刚才是把手放在他胸口了。
那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
“才想起来弄脏了我衣服。”简颂声吓唬他,“赔钱。”
安酒瘪了瘪嘴:“我刚花钱买的咖啡都撒了,还要赔你的洗衣费……我也太惨了。”
简颂声看着他笑:“那走吧。”
“走去哪里。”
“重新买咖啡,”简颂声推他后脑勺,“再去洗洗手,跟猫似的。”
安酒:“猫都会把自己的手舔干净的,他们的手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