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琦怒目圆睁,问道:
“他怎么骂的你?”
张祎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并着重强调了廖元彬的那句话:就算张副院长亲自打招呼,该走的流程也一项少不得。
听完张祎的控诉,张宇琦先是眉头紧锁点上了一支香烟,冒了两口,眉头随即舒缓开来,再冒两口,脸上已是笑意盎然。
“你啊,活该!”
张宇琦叼着香烟端着茶杯,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到了张祎的身旁。
“这野狗只要不疯,基本上是见人就躲,可一旦脖子上拴了根绳子,就变得不再怕人,你小子能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吗?”
两年前,为了医院的贷款资金,张宇琦没少跟柳行长在一块吃吃喝喝,柳行长偶尔把儿子也叫上了,那时候,张宇琦看张祎就颇为顺眼。
而打破阑尾切除术记录后,这小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有些锋芒毕露,但跟他说起话来却显得成熟稳重。
更是让张宇琦打心眼里喜欢。
再有便是这间充干项目,张宇琦早已经打定主意,必须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决不能让钟大院长给抢了去。
钟辉虽然做出了一副大度模样,但张宇琦看得很清楚,这位大院长背后不知道流了多少哈喇子。
想把这项目牢牢抓在自己手上,那么就必须把张祎发展为他张副院长的嫡系,而且还得是超越年龄差距以及身份地位差距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驭人之术,可没那么简单啊!
一个猴一个拴法,用错了法子,那猴早晚都得跟别人跑了去。
因而,张宇琦在跟张祎说话时,少了许多副院长应有的谨慎,而多了一些兄弟间才会有的肆意。
张祎撇了下嘴,回应道:“张叔,你不就是想说有人势可仗的狗不好招惹么。”
聪明,一点就透。
张宇琦欣慰点头。
再冒了口烟,张宇琦道:“五分钟后,我会去趟沣县,晚上肯定会喝大,最早也得是明天上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也收拾收拾,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最好是连邝主任都不知道你的去向。”
听这话的意思,张副院长是准备放大招了?
张祎投去的询问目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耶涩!”
张祎起立敬礼,迈着愉快步伐出了张宇琦办公室房门。
看到那房门关闭,张宇琦随即坐回到办公椅上,略加思索,拿起了桌上电话。
……
张祎刚走出行政楼,便听到医院大门方向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
芜湖。
这警方的办案效率还是蛮快的嘛。
张祎心情愉悦,迈开双腿,一路小跑,奔向了前方门诊。
只可惜那爱立信68没得拍照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