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竟抬头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匾额,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动人心扉的丝竹之音,前世的种种便如戏曲般在她的脑海中阵阵浮现。

前世她负气离家出走,胡乱走一通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本着对这个地方的好奇,她走了进去,从此便走入了泥潭、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花蕊忽然道:“二少爷,你怎的来这种地方?”

“我来这儿怎么了?”

“府里快要用膳了。”花蕊提醒道。

“这儿有吃的喝的,还有美人,今晚就在这儿解决晚膳!”原竟扯起一抹笑容,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应该已经在这里了。没有忽略花蕊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她低低地笑起来,然后走了进去。

花蕊不情不愿地也跟了进去。虽然来这种地方的女子少之又少,但是并不代表不会有女子过来,毕竟这里不是像温香楼那种淫-秽无耻的地方。可是看到那些不像是欣赏乐曲倒像是欣赏女人的男人们,顿时便觉得恶心!

原竟自将那个女人带回了家,便再也没来过这里了,如今也算是重游故地,便不由自主地去寻找那令她爱的深沉又恨得欲挫骨扬灰的身影。

勾栏阁有五层,不过是那种福建土楼一样的格局,每一层都是单独演奏不同乐器的地方,而中间的大舞台,则是留给最受欢迎的清倌们集体演奏的地方。

原竟刚进去,便被一把陌生的声音给叫住了,之所以陌生,是因为她有好些年没能听见了。那声音过于冷嘲热讽,令她不得不侧目而视。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玉袍的少年一脸嘲讽地看着她:“哟,原来原二公子也会来这地方啊,本公子还以为原二公子对女人不感兴趣呢!”

“还带上婢女来,看来这原二公子的作风颇为大胆呀!”锦衣少年旁边的一个少年笑道,又盯着原竟的腿瞧,“原二公子,你的腿还好吧,没有瘸吧?!”

那锦衣少年又接话道:“若是瘸了,做某事的时候是不是得在下边呢?”

他们的话引得附近的人哄然大笑。

花蕊谨慎而严肃地注意着谨防他们打起来,她正想着原竟会不会大怒而选择动手的时候,原竟却是微微一笑,温有礼道:“原来是张公子和柳公子,承蒙张公子在狩猎大会上的关照,原某真是没齿难忘。日后,原某应当有感恩之心,须加倍关照回张公子,还望张公子莫要推辞。”这锦衣少年便是吏部尚之子张晋厚,那旁边的少年是吏部侍郎之子柳弛。

以往这些冷嘲热讽总能激起原竟动怒的,可如今她的反应却是有些出乎意料。锦衣少年脸色难看地哼了哼,越过原竟走进了勾栏阁,柳弛等人嬉笑着跟上他。

这儿闹出来的动静不算大,但是两家官宦子弟在门口争锋相对,怎么都会惹得往来的人注意,阁里的人更是纷纷侧目。

原竟进了勾栏阁后便发现了不少视线投向她这边,她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番,发现阁里有不少朝廷官员。毕竟她前世做了状元,又因原烨的关系,这些朝臣对她颇为套近乎,令她不得不去记住他们的职位与容貌。

而这些视线中,有审度的,有好奇的,也有不屑的,其中有一道带着恨意的视线令原竟不得不去在意……

原竟抬起头来朝二楼看去,一扇房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一个风姿卓著的少女。她抱着一面琵琶,在原竟看向她的时候便将那恨意收了起来,化为了柔情。

原竟明明知道这柔情是假的,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几眼,最后想起那噩梦似的前世,她便抹去了那印在心中的柔情。她冷笑,自己就是被这柔情给欺骗了四年!被这名为“柔情”的毒-药给吞噬得体无完肤!

勾栏阁的阁主从原竟出现在门口之际就留意到了原竟,只不过那时她的想法是怎会有原竟这般俊朗又阴柔的人,一度她差点将原竟误以为是女儿身,只是那张晋厚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臆想。

她发现原竟进来后只是粗略地打量了一番周围,似乎并无首次来这儿的好奇,而是直接将目光放在二楼的琵琶女身上。当俩人对视时,她心中便有了想法,于是笑着迎上去,道:“听闻原侍郎的二公子来了,果不其然,听闻原二公子是个极少出门的,咱们勾栏阁有幸成为原二公子首次到访的听曲儿之地。原二公子想听什么曲儿,今个儿免费。”

原竟朝阁主颔首一笑,她对这个阁主倒是颇有好感,因为是她大发慈悲,在那个女人即将沦落为温香楼的姑娘的时候救了她一命,将她买来了这里做清倌。现在原竟恨那个女人,可是却不会因此而波及阁主,她还是清楚这与阁主无关的。

“原某哪敢腆着脸皮要阁主免费呢?原某想听一听琵琶曲,阁主尽管将这里空闲的姑娘请来,这钱我还是给得起的。”

“二公子这就生份了不是,只要二公子日后多些来听曲,勾栏阁还赚不回今日的一点钱么~~”

听此,原竟哈哈一笑,道:“阁主倒是真性情,那么原某就不拂了阁主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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