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好戏终散场 (第1/2页)
月落星沉,晨光微熹。
天空从静谧的黑变成了深沉的蓝,然后泛起了鱼肚白。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消停,窗前的树枝随着清风飘荡,叶上还有水珠滚落下来。
好戏散场了,回到清晖院,我就发起了高烧。
许是看到太多,负荷不了。
许是心里压着太多东西,终于垮了。
我不停地做光怪陆离的梦。
我梦见了躺在产床上的母亲,梦见了刁钻刻薄的叔婶和奶奶,梦见了明月楼里严厉的教***们,梦见了朝我一脸淫笑的刘员外……
忍冬说我浑身滚烫,不停地说让人听不懂的胡话。
她们吓得赶紧把刘大夫寻来。
刘大夫说:“表面看上去强健的像头牛一般,实际上底子很差,内里虚损,
再加上平日里忧思过重,更是雪上加霜。这身子要好好调理,否则早晚得废掉。”
然后虎着脸问:“我之前给她开的调理药是不是偷懒没喝,要不然这脉象也不至于没什么起色啊。”
迎春好几回都撞见我偷偷把味道难以言说的腰偷偷地倒到花盆里,忍住了没把我供出来。
“这次得盯着她好好吃药,否则我就不管她了。”开了药方,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忍冬她们轮流给我擦身降温。
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烧才退下去些。
说来也怪,我已经很好几年没有大病过了。
在明月楼那么艰难的三年,我硬是挺住了。
我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三郎的怀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府里
面乱成一锅粥,事事需要他去处理,他的眼底隐隐约约有了青影。
我什么忙都帮不上,还需要他照顾。
我动了一下,他感觉到我醒了。
“你醒了,生病了怎么也没让人去通传我一声?”他问。
“我想昨天事情那么多,你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而且也不是大病,没在意就没说了。”我仰头望着他,他的眼睛里都是我的倒影,楚楚可怜的模样。
果然,他马上心软了,良久无言,只是将我搂紧。“傻瓜。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嗯。”我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