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
站在光滑如镜的巨大岩石上。
人,蓝衣。
狗,白毛。
‘‘汪。’’
白毛狗,后肢直立。
它的前肢像手一样,搭在一起。
它的狗头和手一起,慢慢向下垂去。
它在向蓝衣人深深作揖。
蓝衣人轻声说:
‘‘你知我伤势未愈,但今日再次尝试,燕某仍会竭尽全力。’’
脚边的白毛狗,仍在躬着身体作揖。
蓝衣人不再言语,右手轻扬,只见一只黑色的木鸟直冲天际。
‘‘啾!’’
第一声鸟啼,嘶哑的声音。
木鸟下方出现了一个淡淡金色的彩虹状的半圆。
‘‘啾!’’
第二声凤鸣,如雷电般,声震四野。
数百丈的岩石很快被交替闪烁的光芒吞没。
蓝衣人低头咳嗽了几声,伸手掩嘴时,指缝间渗出了一丝鲜红。
然而荒山上的画面有了变化。
他平视前方,紧盯着半圆的光幕,随手将红色擦在了裤子上。
一座光秃秃的荒山慢慢从光幕之中显现出来。
荒山。
细雨。
微风袭衣。
一个青年搀扶着一个老者走到一个简陋的草棚之下。
老者盘膝坐在了枯草之上。
他清瘦的面庞上,五个鲜红的指痕格外醒目。
那个青年侧是四肢摊倒在一旁,抚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三啊。’’
老者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伸手在嘴角抹下一把殷红,顺手抹在了徒弟的衣服上。
‘‘你我缘薄。’’
‘‘老夫本以为,你可以尽传我衣钵,大杀四方。’’
‘‘没想到啊,天狗这个老贼居然变成一只狼,躲在自家狗窝里暗算我。’’
‘‘咳、咳。’’
‘‘这狗东西真的苟啊!’’
‘‘你我师徒一起居然干不过那个老秃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