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亚!感觉好点了吗?”他说道。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谢谢你。”
“好,好。”他微笑着亲了亲我的头。
我感觉自己的嘴唇抽搐着,想要皱眉,但还是保持中性表情,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窥视着我们的互动。这里有很多人,很多重要而八卦的人,我必须表现得得体,不能暴露大流士,以免遭到报复,再说,他摆出的这副样子,也不会有人相信我的。
“我刚才正跟我妈说你身体不太舒服,她就想到怀孕上了!”他大笑道,“还是婚前!”
他母亲眯起眼睛,但嘴角却露出宽广的笑容。
“我就是知道你有多喜欢春季庆典!我觉得你错过它很奇怪,希望你现在没事,亲爱的。”
“我现在没事了,谢谢你。我想可能是因为太兴奋了,所以感到恶心。
”我紧张地笑了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人们面前保持伪装变得越来越容易,他母亲是个不错的女人,但我知道不能轻易下判断,看看我的母亲、我的未婚夫和他最好的朋友就知道了……
“哦,我理解那种感觉!大流士小时候,他对庆祝活动兴奋得不得了,以至于会激动得整整一周都病怏怏的!”她笑着说道。
我挑起眉毛,和吧台周围的人一起笑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流士始终没有把手从我的肩膀上放下来,他松松地搂着,但如果我试图走开,他的握力就会增加,他像骑马一样带着我四处走动,和每个人聊天,一有机会就炫耀我的订婚戒指。
大流士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尽管他的举止并不温柔,言语也很严厉,但他在公开场合总是支持我。如果有女人试图贬低我,他总是会跳出来保护我,他会吹嘘我是他唯一的女人,然后让对方道歉并带我离开。他在陌生人面前给了我一种奇怪的安全感,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只有当我必须开口说话时,我才会感到恐惧,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话,在这个镇上,女性受到压制是很正常的,毕竟,我只是一个用钱买来的妻子。
太阳开始落山,山脉那边夕阳如血,火焰开始为冷却的空气注入生机。大流士终于放开了我,兴高采烈地去帮忙搬一些粗重的木头当座位。我看着他拖来一根根又短又粗的木头,在阿什的帮助下,木头被围放在火堆周围。看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那木头应该很重,在搬第三根木头时,我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这让我感到颈后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阿拉贝拉。”我猜道,我认出了她香水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喃喃地说。
我把目光转向她,挑起眉毛。
“你从十二岁起就一直用这种香水。”
她脸红了,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子。阿拉贝拉十五岁,一个正步入生活激动人心阶段的年轻女孩,她这个年龄的大多数女孩会谈论男孩和她们在电视上看到的东西,而电视上播放的大部分都是新闻或历史,因为自从变形人掌权以来就是这样,所以她总是埋头于本中。
“怎么了?”我问道。
“妈妈想和你谈谈。”她低声说道。
我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她站在广场的另一边,我交叉双臂,抬起下巴,狠狠地瞪着她。
“告诉她,我不想和她说话。”我嗤之以鼻,看着她皱起眉头。
我母亲会读唇语,她这种奇怪的能力一开始让我很震惊,因为我和阿拉贝拉以前经常窃窃私语,但这只会让她变得更加邪恶,如果她是一张游戏卡,那读唇语就是她的特殊能力之一。
“怎么了?”阿拉贝拉尖声问道。
我回头看着她,目光从她膝盖长的蓝色连衣裙上掠过,停留在她头上紧绷的马尾辫和涂满化妆品的眼睛上,我皱了皱眉,我不喜欢她这样,这看起来太成熟了。
“她已经明确表示我不再是她的累赘了。”我摇了摇头。
“也许她只是想谈谈……”她提议道。
“阿拉贝拉。”我叹了口气。
“母亲把我卖给大流士家,这样你和她就可以没有我而过上幸福的生活。你十六岁的时候要小心,我不会信任她的。”
她没有回答,于是我转身走开,不再理会她的沉默。我走到火堆的另一边,走到大流士身边时,双手在裙子上擦了擦。
“大流士?”我假装甜甜地问道。
“怎么了?”他问道,没有抬起头。
“我想去洗手间。”
这次他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我。“怎么了?”
“我只是想去卫生间。”我耸了耸肩。
“天有点黑?”他歪着头,朝山上的房子瞥了一眼。“要我或阿什跟你一起去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绝对不要。“我会没事的,我会很快回来。”
“好吧。”他耸了耸肩,然后把我拉近,在我耳边低语道:“别搞小动作。”
我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从他后口袋里拿出房门钥匙。“我马上就回来。”
我离开他时,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背上,我沿着路往上走,我打开门,转身往下看,发现他还在看着我,我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推开门,手里的钥匙闪闪发光,一旦我把钥匙留在外面,他就会不高兴,他会说有人会抢劫我。
灯亮了,晃了我的眼睛,我转过头望向远处母亲房子的方向,突然看到远处房子旁边有一团模糊的黑影。我眨了眨眼,想清除眼中的光斑,但发现那里又什么都没有,于是我摇了摇头,大流士也不再盯着我了,我叹了口气,然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