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开时,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我注意到他食指上的黑色戒指,然后视线沿着他紧绷的肌肉——我是说,手臂——向上移动,该死,他的血管怎么看起来如此……艾莉亚,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想。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阿尔法伸出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当我站起来时,头晕目眩,头部受伤的地方剧烈地疼痛起来,我眼前一片模糊,里奥像刚才扶伊丽莎那样伸手想抓我,但我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你应该去清洗一下,血一直流。”里奥指着我的脸说。
“那是因为我是人类。”我讽刺地回应道,掀起上衣再次擦拭血迹。
我没有错过阿斯拉眯起眼睛的样子,因为他看到了我裸露的肚子上的新痕迹,我放下衬衫,看着满身的血迹,皱了皱眉。
“妈的,她踢得真好。”我喃喃自语。
“你真的是自学的?”我转身走开时,里奥问。
“是的。”
“为什么?你们村子看起来挺和平的。”
我感觉到我的心沉了下去,心里涌上一股不安,“你显然没有看过紧闭的门后发生了什么。”
他困惑地皱起眉头,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趁着他还没问更多私人问题之前,我转过身,蹒跚着走开了。
走到饮料桌旁,我感激地接过伊丽莎递给我的杯子,我含了一口水在嘴里,还好它不太冷,我漱了漱口,吐出一口血到草地上,然后才再次漱口并喝下它,我血的味道让水变得都有些金属味。
“你真的是自学的?”十分钟后,伊丽莎问我。
我抬起头看着她,耸了耸肩,我手里拿着一块满是血的布,无聊地摆弄着上面松散的线头,面前又在进行着几场决斗。
伊丽莎站在桌子旁,双手靠在桌边,又喝了一杯水。
“在我的区域,我们不被允许学习那样的东西。”她评论道。
“我们也是。”我同意道。
“那你是怎么学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了家里那本破旧的。
“我找到了一本我父亲的,他多年前就去世了,但他留下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他所谓的非法物品。”我哼了一声。“那只是一些现在不再被允许的禁忌物品,我奶奶是在兽人出现之前的世界里长大的,她非常喜欢读,她去世后,我爸爸搜查了她的家,找到了那本,由于它严格来说是非法的,所以他把它藏在了地板下,他去世后,我妈妈把他所有已知的东西都锁了起来,但我知道她藏哪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的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一种新的意识攫住了我,我的背僵了,但我还是讲完了我的故事。
“简而言之,我当时陷入了困境,所以我想学会保护自己。”
“为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有点指责的看着她,“你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
她叹了口气,“我只是想更了解你,艾莉亚,我们是同一棵树上的两颗葡萄。”
我对她的比喻感到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深究,“好吧。”
“人类区域是没有犯罪的,这谁都知道,我们生活得很和平。”
我咬紧牙关,“不过,伊丽莎,你似乎忘记了,我并不是在区域里长大的,我出生在一个村庄,那里的领导者建立了一个等级制度,而我恰巧发现自己身在其中,我是个异类,而在那样的地方,异类总会惹上麻烦。”
“怎么说呢?”
“首先,我是一个有工作但没有受过教育的女人。”
“你工作过?”
“我是个服务员。”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我喜欢工作。”
“后来呢?”
看着各种狼在打斗,我意识到我现在不再那么害怕它们了,它们太忙于相互撕咬,以至于无暇顾及我,我过去的生活如此落后,但此刻我对周围的环境感到相当满意。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下巴一阵紧绷,一种令人沮丧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我订婚了……”
她瞪大了眼睛,表示理解,我感激她后来没有再问什么。
我摇摇头,试图驱散心中的迷雾,伊丽莎好奇地看着我,我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微笑,随后将注意力转向了那群打斗的狼。我能感觉到下巴在隐隐作痛,甚至可能开始肿胀了,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耳朵和脸颊相交的地方,皮肤过于敏感,一触即痛,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好了,就到这吧,去,绕着外围跑五英里。”
我转过头,一个新声音传入耳中,声音如微风拂过,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