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心不在焉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我对你的家庭知之甚少,你是和谁一起长大的?”
“我的母亲、父亲和妹妹阿拉贝拉。”我耸耸肩,“她现在十五岁了,那个时候她才刚刚懂事”
“那个时候?”,她皱了皱眉头。
“哦,对,我是说……我知道这才过去……还不到两个月,但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叹了口气,“我们小时候很亲近,但父亲去世后,我不得不接管家里的事务,因为母亲陷入了抑郁。”
“那一定很难,你当时多大了?”她紧张地挪了挪身体。
“爸爸去世时我大约九岁,阿拉贝拉才五岁,母亲一直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教了我很多,直到我足够大可以独立生活,然后她走进卧室,就再也没有出来。”我解释着,抬头看着天花板,“我找到了一份工作,赚的钱刚好够支付房子和水电费,食物很匮乏,但我们已经很幸运了,一天能吃两顿饭,大多数情况下,我会去森林里找水果,后来还在后园里种了一些蔬菜,那里的土壤很好,所以长势很好,生活……很好,至少可以应付。”
“这听起来可不太好,”派珀嘟囔着,“一天只吃二顿饭,还只是蔬菜?我想我会饿死的。”
我咬着下唇,随着我倾诉心事,我的胸口感觉沉甸甸的。
“那四年我们过得非常艰难,但有一天,我母亲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我十六岁生日快到的时候,她开始四处走动,用我所有的钱去和那些富裕的家庭交往,阿拉贝拉和我很拮据,所以我做了更多的工作以维持生活,最后当上了厨师,每天能多赚几个钱。”我叹了口气。
“我没有受过教育,只是一个肮脏、独立的孩子,没有人指导我,然后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开始对我提要求!”我气愤地哼了一声,“她准备并把我推到这一步,只是为了扔下一个炸弹——我要和地主的儿子约会并嫁给他!她把我卖给了他们,他们每个月会给她寄钱,让她过得舒服些,等我们要结婚的时候,她会得到一栋更好的房子和一笔不错的小津贴。”
“这……这太可怕了,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人类村庄里是这样的。”她走到我床边坐下,“我希望他对你比她对你要好。”
我现在笑不出来了,血液因为愤怒而沸腾,“那个男人是魔鬼,我这一生从未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我的大脑和心脏都无法同步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好奇地问,瞥了一眼门。
“除了口头上的贬低和虐待?”我冷笑道,“他还有什么没做过的?”
她皱起眉头,又看了门一眼。
我犹豫了,打了个哈欠,集中注意力看着她,这是她第五次看门了,我眯起眼睛,在她之前模仿了这个动作,她紧张了起来,意识到我已经注意到了。
“怎么了?”她好奇地问,呼吸急促。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的门?”我眯起眼睛。
“我想你是多想了。”她低声说。
“我可能喝得稍微有点醉了,但比以往更有勇气了,我知道你在隐瞒什么。”我摇摇头,然后从床上站起来。
两脚刚一着地,我就有些摇晃,于是我闭上眼睛,气势汹汹地朝门口走去,派珀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站起来想拦住我,但我的手已经抓住门把手,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转过身来,给了她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然后猛地拉开了门。
门一开,他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我感到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对他的存在变得异常敏感。
阿斯拉站在我的门口,双手紧握在身体两侧,眼睛因愤怒而变得深邃,他的嘴唇向后咧开,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头发凌乱不堪。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哼了一声,“更重要的是,你站了多久了?”
“够久了。”他说道。
嗯……
“对不起,我知道他在那里,但我……”派珀开始说,但我朝她看了一眼,她就安静了下来。
我的头嗡嗡作响,我举起手按住太阳穴,转过身去,我背对着阿斯拉,从门口走开。
“听着,撇开谈话不谈,我只想睡觉,今天已经够长了,我的大脑无法再承受任何戏剧性的事情了。”
“你确定你不想多谈谈吗?你看起来真的很不安。”派珀轻声嘀咕着,她的手顺着我的背滑下来。
我转过头瞪了阿斯拉一眼,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我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
我离开门口,回到床上,打了个哈欠,翻身盯着门口的那两个人,当阿斯拉自己走进来时,我忍不住□□了一声。
“你提到你的未婚夫是什么意思?”他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