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先于身体醒来,四肢仍然因睡眠而沉重,一股钝痛从脊椎底部开始,一直蔓延到我的头部,并在那里安定下来,我知道我在床上,那张坚硬而柔软的床垫现在已经深深印在我的记忆中,但血腥味却是新的。

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总是发生在我身上?

慢慢地但确定无疑地,我的四肢开始恢复知觉,我皱了皱眉,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迷雾,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让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啊,你醒了。”

我的眼睛猛地睁开,直接锁定了目标,我试图挣扎着坐起来,但我的手臂感到无力,我失败了,布莱克窃笑着,站在门口,交叉着双臂看着我挣扎。

“累了吗?”

我感到胃里一阵恶心翻涌,迫切想要摆脱他的存在感让我倍感压抑,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变得虚弱对我来说是相当熟悉的,我已经习惯了,每当发生什么事情时,我都能屈服于自己的麻木,但每次事情发生后的痛苦却总是让我难以承受。

厌恶和疲惫的感觉总是困扰着我,那些幽灵般的触碰,每一处肢体和器官上的淤青和疼痛,我的心在试图自我修复时发出沉闷的跳动声,我的意识可能能够隐藏起来,但我的同情心、我的快乐、我对生活的热爱,总是被破坏殆尽。

我习惯了大流士的虐待,他唯一给我的意外就是阿什。但布莱克?这让我很困惑,我本应该在阿斯拉的领地内安全无虞,为什么我会被带走?我知道有守卫在保护我,那么布莱克是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阿斯拉不像上次布莱克突然袭击我时那样来救我?他声称能通过我们的纽带感受到我,我以为我已经把他拒之门外了,也许我真的做到了?难道我真的把他屏蔽得这么彻底,以至于他不在乎了?我那不怎么秘密的守卫们受伤了吗?他们知道我失踪了吗?我失踪多久了?

“有问题吗?有的是时间问,但首先,有人要求我‘照顾’你。”,他模仿着引号的手势,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所以,我需要给你洗个澡。”

我咽下喉咙里的干涩,我的固执占了上风,他休想碰我,更不用说这么亲密的接触了。

“不。”,我喊道,“我可以自己洗澡。”

他叹了口气,“你总是这么固执。”

我狠狠地瞪着他,但他只是微笑着耸了耸肩。

“好吧,随你便。”,他笑着说,“我应付不了你的孩子气,不过我已经做了交易,我不能伤害你。”

“但昨天不是这样的,对吧?”我讽刺地回应。

他眯起眼睛说:“你应该知道,在我的族群中,如果我们遇到像你这样的叛逆人类,我们会杀了他们。”

我紧闭双唇,静静地瞪着他。

“听着,要么是由我来照顾你,一个已经承诺过不能再伤害你的人,要么就会是我的手下来照顾你。”他微笑着朝我走来。

我紧锁眉头,权衡利弊,无论哪种选择都不好,要么布莱克亲自给我洗澡,要么他就在一旁看着,或者让他的那些粗鲁无礼的手下来代劳。但至少和布莱克在一起,我知道他不会再伤害我了,我可以拒绝他们,继续让自己脏兮兮地陷入自怜中,但我有我的计划,我需要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观察这个地方,找出是谁想把我带到这里,以及他们的目的。

我重重地从鼻子里叹了口气,挣扎着让自己坐了起来,“好吧。”

“我看到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咂了咂舌,用他的手臂托住我的二头肌。

从我胸前滑落的毯子露出了他在我身体上留下的淤青,他领着我,用我那摇摇晃晃、疲惫的双腿走向对面墙上的一扇门,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套房,这样的配置让我对这间简陋的小屋有些意外,他把我放在马桶上,站在一边等着。

“你也要看着我小便吗?”我讽刺地说。

他咆哮起来,声音震得塑料马桶盖嗡嗡作响,“需要我提醒你,你在跟谁说话吗,人类?”

我垂下目光,避开他的视线,感受到他无言的威胁带来的挫败感,我需要试探出我能把他逼到什么程度,我一结束,他就回到了我身边,推着我进了淋浴间。

“你可以洗,但我不会离开,明白了么”他厉声说。

我点点头,急切地打开温水,把自己推进去,这就是囚犯们的感觉吗?如今监狱很少见,我们大多会遭到狼的惩罚,他们把我们的旧牢房用作关押他们自己的恶魔,剩下的监狱不多了,而且戒备森严。

我抓起一块肥皂,用它把自己全身涂满泡沫,并不排斥这种男性化的香味,我用力擦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都变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仍然能感觉到那些污垢,每次都能感觉到那些指纹像刻印在皮肤上一样。

我本可以在那里待上几个小时,试图把身上的皮肤细胞都洗掉,但布莱克阻止了我,抱怨我把所有的热水都用光了,房间里已经充满了雾气,他看着我把大腿洗得流血,皱起了眉头,我撕开了几个旧伤口,毫无疑问,那是他留下的刀伤。

我想知道我是否是这里的第一个人,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我第一次身处这样的困境,我想知道是否有人也经历过我的遭遇。

布莱克监督着一切,从我擦干身体到穿上一件随机的连衣裙,这件连衣裙紧贴皮肤,勒着我的腰和胸部,我的胸部几乎要从领口挤出来,我甚至不是一个胸部丰满的女孩,但这件连衣裙就是这么紧,他不得不在背后系上它,说这是一件束身衣,就是这样穿的,裙子也很短,只勉强遮住我臀部的下半部分。他还强迫我穿上一双不舒服的四寸高跟鞋。

我极度讨厌高跟鞋,我可以穿高跟鞋走得很好,但我就是讨厌这些该死的东西。

他抓住我的胳膊肘,领着我走过走廊,我无视他的抓握,高昂着头,直到我们到达一个餐厅,里面的两个男人同样身材魁梧,其中一个我认出是昨天布莱克的手下之一。

“请坐,早餐已经做好了。”布莱克咕哝着,把我推到椅子上。

当一碗粥摆在我面前时,我感到心头一紧,粥的中央放了一圈香蕉片,周围淋了一圈糖浆。

现在,你可能会觉得为一碗粥如此激动很奇怪,但它却离奇地接近我在永恒镇常吃的食物,大流士不会做饭,他的专长是任何即食或烤制的食物,每当他试图款待我时,他都会用金色糖浆做一个心形图案的粥,中间还会有草莓,切成薄薄的片,形成一个小小的草莓心形。

这两个巧合如此诡异,以至于我一想到这两者可能有关联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用勺子舀起粥,尝起来味道不错,直到我几乎吃完才意识到,我本应该质疑它的成分。

我慢慢地放下勺子,“绑架不是应该让人感到痛苦的吗?但你却给我食物和让我洗澡?”

那个手下笑出声来,布莱克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

“嗯,既然你的头上有不菲的赏金,我觉得我有责任照顾好我的‘货物’。”布莱克放下咖啡杯说道。

“赏金?”我好奇地问。

“是的,你似乎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类。”

我皱起眉头,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我跟这种事情没有关系,卖人?简直是胡扯。

“所以……那些虐待,那只是小菜一碟?”我哼了一声。

他歪着头,并不觉得我的话有趣,“你似乎还挺能忍的。”

“怎么,其他女孩没撑过这么久?”我好奇地问,试图挑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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