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南应下,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必然有古怪。
整个府邸都溜达完了,除了那个院子,再无其他可疑之处。
“原来你在这呀。”
莲南朝着一处灌木丛扑去,趁机将袖子里的小奶猫放出来,小奶猫许是被吓着了“喵了一声,随行的小厮露出笑意,“公公找到了便好。”
薛重琅见着莲南抱着小奶猫回来,她笑着迎上去,接过小奶猫的同时莲南微微摇头。
前厅对着的正前方的墙角上趴着一个人,正找时机暗杀赵太师。
薛重琅不经意间扫到,她却依旧淡定自若地说着:“小东西,就离开那么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咬我了?”
“你瞧瞧你咬的,都流血了,等我养好了伤再收拾你。”
赵太师听着这话手不禁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能撕烂薛重琅的嘴。
薛重琅笑看赵太师,“赵太师可有身体不适,怎么瞧着精神不太好呀,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瞧瞧?”
“多谢薛长使好意,既然找到了你的猫,便请回吧。”
躲在墙头上的人找准了角度,薛重琅听见破风而来的声音,她佯装抬手拨弄发簪,弩箭被宽袖碰了一下,恰巧偏离了赵太师,射在了旁边的雕花门扇上。
薛重琅惊呼一声,“赵太师我不过是来找我的猫,你不愿意直说便是,为何要派人刺杀我?”
她说着便哭了起来,莲南赶忙上前扶着薛重琅,“薛长使,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此处可留不得。”
*
赵太师被薛重琅气的险些吐血,薛重琅出来后擦了擦眼底并不存在的泪水,“如何?”
莲南摇头,“看着并无异样,只不过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应该是住了人,有翻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赵太师要举荐的学子,马上春闱考试了。”
薛重琅勾起唇角,他尽管举荐,她只管看戏,唯一的原则就是不准动她的人。
薛云笑和薛云筝有说有笑的迎面走来,见着薛重琅时二人都敛起了笑意。
薛重琅一边撸猫一边笑问:“秦总管现在真是让你们放飞自我了,花也不绣了,女训女戒也不背了,倒是出来钓金龟婿了呢。”
她哪里知道薛云笑为了出来看戏磨了秦澜多久,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碰到薛重琅来惹她烦心。
薛重琅抻着脖子看了眼她们来时的方向,笑问:“这是才从梨园出来呀,没想到你们竟然爱看这种。”
这语气在薛云笑的耳朵里就是一种嘲讽,她低声说着:“薛重琅你别得意太早,即便你在深宫,我也有一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薛重琅毫不畏惧,她依旧笑着:“你大可去做,我现在没空管你,不过你记好了,可别把自己坑进去了。”
“这儿空气都被污染了,我可得赶紧走了呢。”
薛云笑每次和薛重琅正面交锋的时候总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的身后没有薛家撑腰没有吕家做主,她哪里来的自信。
*
“薛妹妹。”
薛重琅不紧不慢地走着,倏然听见有人叫她,这声音竟有些似曾相识。
她循声看去,少年鲜衣怒马,墨发高束,正兴奋地朝她挥着手。
少年玩伴,柳曦。
柳曦邀约她前往醉仙楼小叙。
薛重琅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想来是才回京城。
“除夕在外地过的?”
柳曦摸摸耳朵尴尬一笑,“在哪都一样,前两年家父病逝,柳家现在里里外外就我一人打理。”
“你呢,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
萧府内,照秋给萧珩换完药走出屋子,院子里站着一个暗卫,暗卫拱手道:“失败了。”
照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这人是所有暗卫里面弩箭用的最好的一个,只要他出手从未有过失手的可能。
“一个姑娘好像有意打乱我们的计划。”
他方才分明和那个姑娘对视了,说明那个姑娘是知道发现他的,奇怪的是那个姑娘却没有直接向赵太师揭发。
照秋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薛重琅。
他紧张的问道:“那个姑娘长的如何?”
暗卫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得比他见过的任何姑娘都好看,“我想起来了,赵太师叫她薛长使。”
照秋只觉得当头一棒,脑袋有些发蒙,她怎么知道的?
屋内萧珩的手动了动,随之传来一声咳嗽声,照秋让暗卫别再动手,之后便进了里屋。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