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了眼沈绮南,沈绮南哀求到:“我保证,我绝不给你惹事,就是没见过京城的繁华,想来见见世面。”
薛重琅打量了一番沈绮南,鹅黄色的广袖流仙裙衬的她娇小稚嫩,之后又微不可查地看向萧珩,谁料萧珩说道:“她是帝师府的人。”
沈绮南兴冲冲地道谢,“就知道帝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之后她扫过萧珩身后的宫女,“帝师外出赴宴还要带宫女呀,圣上对你可真好。”
“你想安安稳稳地玩就管好你的嘴。”萧珩眼神凌厉,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要将她灭口一般。
沈绮南连忙捂住嘴,过了安国公府的垂花门,沈绮南就同萧珩分开了。
薛重琅低头想着,男人都好这一口,喜欢娇嫩软萌的,哪个男人见着这种姑娘不心生保护欲呢?
她知道安国公府的布局,没走几步就同萧珩分开了,临走前扔下一句:“帝师还真是百无禁忌,什么都吃得下。”
萧珩被说的一头雾水,“她这是什么意思?”
照秋夜不明白,“应该是说您不挑食吧。”
*
薛重琅沿着记忆中的路朝着凌蓁蓁的闺房走去,途径后花园时听见众多小郎君在一起打趣。
她歪头看去不禁眯了眯眸子,那位好像是霍工部家的小公子,他记得霍小公子自小就不学无术,在学堂欺负家世比他低的郎君,整蛊夫子,带人逃课掏鸟窝,没想到现在长大了也不过如此。
同霍信一起的还有陆家的小公子,陆石。
她记得陆家有好些女儿,只有陆石这么一个儿子,自小便养出一身的臭毛病,奈何陆老爷愿意宠着这么个宝贝疙瘩,将一个相貌不错的郎君养成了一棵歪脖树,只是这陆家在朝中不过是个芝麻官,陆石怎么和霍信混到一起的?
不知那些小郎君在说些什么,只听隔岸传来一阵哄笑声,薛重琅暂时没时间细究,她得赶紧去找凌蓁蓁。
今儿安国公府设宴,内阁指派了不少宫女前来帮忙,薛重琅趁乱摸到了凌蓁蓁的院子。
凌蓁蓁正由婢女梳妆,“花楹你去小厨房给我拿些吃的来,我先垫垫肚子。”
花楹从小厨房出来时隐约察觉到门外有人,她蹑手蹑脚走去原想着将人揪出来,却一把被薛重琅捂住了嘴。
“是我。”
花楹眨眼示意,薛重琅松开手说道:“去给你加姑娘通传一身,记得别张扬。”
花楹自小跟着凌蓁蓁,做事机灵踏实,是个靠谱的人。
她走进凌蓁蓁的闺房,放下手中的点心在凌蓁蓁耳边低语一番,凌蓁蓁的瞳孔骤然放大,抬手示意梳妆的婢女下去。
闺房内没了人,花楹这才将薛重琅主仆请进来,见屋外没人了立马将门关上。
凌蓁蓁提着裙摆朝着薛重琅小跑过去,拉着薛重琅的手说着:“阿琅,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原本想宴请你的,可一想到你再宫里不便反而让你着急便没给你递帖子。”
儿时的友谊终将伴其一生。
薛重琅从未想过凌蓁蓁能想得这般周全,“是萧珩带我出来的,我偷着跑出来的。”
“啊?帝师?他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前两日安国公回来说了薛重琅托人找她的事情,因为定亲宴一事安国公便推了,凌蓁蓁知晓后和安国公大吵一架,还把自己关在屋里闭门不出,茶饭不思,凌夫人好说歹说才将人哄好。
“他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怎么突然就定亲了,那日见面也不说,我连贺礼都没准备。”
凌蓁蓁挠头尴尬一笑,晋安侯世子去岁冬儿就下了聘礼,两家商量着开春回暖了再办定亲宴,也能有充足的时间准备着。
“晋安侯世子,我记得你和他不是合不来吗?”
薛重琅说的也没错,小时候凌蓁蓁可是大的小世子满街跑,以至于小世子见着她就躲。
凌蓁蓁面露藕粉,“我阿娘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而且小世子秉性不坏,我觉得也对。”
“对了,别说我了,你这次冒死出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