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苏宝儿也没有见过余致这副模样,只得拍着他的背,默默的安慰。
隔了半天,余致终于梳理好情绪,看着苏宝儿:“我不想和离了。”
对于苏宝儿来说,不和离其实是最好的,这样她就不用再被逼着娶或者是嫁,与其对着抠脚大汉,她觉得余致就是最好人选,是点点头:“可以。”
“我要去院读。”
苏宝儿倒是有些惊讶,之前她一直劝说他的,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难道就是为了那个酒蒙子,他的恩师?
见苏宝儿没有说话,余致补充道:“束脩费我会自己准备,不会花你的钱。”
苏宝儿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走神,竟然让他生出这种想法,笑着说道:“既然我们是一家人,理应不分你我,你做了衣柜,你也没说要收钱啊。”
见余致还是不说话,苏宝儿又道:“我就算是提前投资了,你要是以后能高中,我也能当个官夫人不是?”
听闻这些,余致闷声闷气的点头。
“那行,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院,明天?后天?”苏宝儿想着去院都要哪些东西,余致说得突然,现下也没个准备。
“不急,我帮着家里把酒曲做好,空的时候温温,冬季再去也不迟。”
“你不担心你恩师?”
“我又有什么资格呢,他已经这样了,我若是潦草,他定然更加心疼。”
余致有自己的考虑,苏宝儿也不便多言。
吃晚饭两人分头行动,余致去找苏大强,苏宝儿
就去接牛。
苏宝儿就给牛伯说明天下午要接半天的牛,问他多少钱。
牛伯推脱不要,反正没有赶集,也没有用,况且苏宝儿还收了他家的霉谷子。
苏宝儿不也没有勉强,乡里乡亲的人情世故,回来的时候给他带点猪肉也行。
苏大强这边自然是一口答应。
苏宝儿回家的时候,闻着木桶散发出清幽的酒香,明天再晒一天,这酒味就更重了,要是酒行希望再香些也可以继续晾晒。
想着明天又有银子收,苏宝儿不禁哼起小曲,又拿出在系统兑换的各种菜种子,都撒在菜地里。
余致却劝说:“这菜地不够肥沃,得割些野草,沃了再铺上去,种子会长更好。”
本来是家畜的粪便最好,但是苏宝儿分家之后就那一点粮食,还要供着余致,家畜吃了,他们俩就喝西北风了。
看来还是得买些家畜,买那种只吃草不吃粮食的。
苏宝儿把这件事记在心上,明天一定要好好瞧瞧。
晚饭自然还是余致做的,活着稀面。
“这样能吃吗?”苏宝儿的眼睛在灶火的映射下闪着异样的神情。
“可以,是我娘从小做给我吃的面饼,再往里面丢点葱花。”余致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从菜板上挑起葱花放下去,还顺便搅拌两下。
又伸手试探了一下锅的温度,然后用勺子舀一勺放进去,接着又不断的往锅里舀稀面。
不一会儿,锅中便传来阵阵麦香,余致又给它们翻个面,嘱咐苏宝儿:
“撤一点柴火,余温就能把这给烫熟了。”
果然,苏宝儿撤了没一会儿,余致就用盘子把熟了的面饼给夹起来。
苏宝儿吃着散发着焦香的面饼:“余致,你小时候吃的还是蛮好的嘛。”
“那会儿是我爹还在,经常给我们拿钱回来,日子,是要过得舒坦一点。”余致想起小时候的事,也露出几份笑意。
二人吃完晚饭,又查看了明天上山的背篓和镰刀一类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就洗漱睡觉了。
因为余致在,所以苏宝儿的镰刀啊、锄头啊,都是放在外面的。
虽然是上山,但是这次的目的可不一样,不是采药,而是想着有半天空闲时间,挖半天的野菜。
现在都太阳还算毒辣,为了冬日有东西果腹,很多人家都在秋收之后,一大家子都去挖野菜来晒干,冬天可就只剩树根了。
这是昨天苏父怕这小两口没有经验,才提醒余致的。
苏宝儿是个喜欢吃一切东西的人,昨天余致一提,她就满口答应,还盘算着要多采一些菌菇类,好喝鲜汤。
两人一清早也是不客气,就着昨天摊的饼,随意喝点粥,就背着家里最大的两个背篓出发去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