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因淮在那头忍不住吐槽：“黎萍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隔三差五地往那儿跑，今天勾月也回来了，你这就显得很没意思。”
谢行言没解释什么，说：“你们玩吧，我买单。”
周因淮：“那我就不客气了。”
“挂了。”
“等等。”周因淮又出声，“你不去，那你叫崔安静一起来呗，刚好勾月也在，她们俩不是很久没见了吗。”
“……”
“她现在跟我在一起。”谢行言直截了当说完这句，没等那边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崔安静抿唇犹豫了会儿：“那个，你没跟勾月说我在黎萍吗？”
谢行言回了声“嗯”。
“为什么？”
“你不是不想被人打扰吗。”
崔安静内心狠狠一震。
*
到家的时候刚好七点，正好赶上饭点，崔树生见她回来，赶紧叫林曼再添副碗筷。
“安静回来了，再拿个碗出来。”
林曼闻声出来，母女俩对视。最后林曼别扭别开视线，转身回去给她拿了副碗筷。
饭桌上，崔树生给她夹了一块肉，问：“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崔安静还没回答，林曼先哎呀了一声，把她碗里的肉夹走放在自己碗里：“安静不吃肥肉，你夹给她做什么。”
“她只吃瘦肉。”说着，林曼给她夹了新的放碗里。
崔安静低头看碗里的肉，心里五味杂粮，她轻开口：“谢谢妈。”
崔树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于是转开话题：“安静，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手机坏了吗？”
“没，我换了新电话。”崔安静咬了口肉，还是熟悉的味道，“等会儿吃饭完再给您们弄。”
林曼瞧着她，“怎么才去两天感觉瘦了很多。”
崔树生笑道：“昨天还跟我说爱回来不回来，这才刚回来就说她瘦了。”
林曼被戳穿，别扭瞪他一眼。
“冰箱里还有点牛肉。”林曼说，“正好下午去摘了青菜，我去把那点牛肉炒了。”
“哎，怎么突然加菜了还。”崔树生叫住她，“桌上这些够多了，别忙活了了。”
林曼急急忙忙当没听见，很快厨房响起灶火声。
崔树生只好作罢，放下筷子，“你看看你妈，生怕你饿着。”
现在居住的房子是崔安静前年出钱新建的，装修是崔树生跟林曼出的钱，她没参与，新房的装修风格跟以前差不多，独立隔了一间厨房出来，打了新灶，尽管装了煤气，但林曼还是喜欢用柴火烧饭。
目光穿过那扇门，看见林曼重新从框里拿了捆柴烧火。
在崔安静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每一次回家，她都能看见林曼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从来都没有停歇过。
她不应该跟她吵架的。
崔树生察觉到崔安静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低声询问：“安静，是不是坐车坐累了？”
“姐姐。”崔闹闹试探地叫了一声，见她不理，低头去她的表情，谁知……
她惊呼：“姐姐，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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