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鹤听后眼神一变,盯着金布,金布被看的有些发毛,但仍用着一种强硬的语气说道:“还望将军交出大军指挥权。”
宋云鹤此时开口询问:“诏令和虎符呢?”
宋云鹤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甚至看向金布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愠怒,金布无视这些不满,一字一句重复到:“还望将军交出大军指挥权。”
此刻宋云鹤即将被少年的冲动战胜理智,但他深吸了几口气,重新让仅存的理智占领了高地,此刻他回答金布的要求,只不过这一次带着些许的杀气:“我没有收到京城的通知,京城也没派人带来诏令和虎符,所以这权我交不了。”
金布无奈的笑笑:“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宋将军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了。”随后从怀中掏出响箭,随着嗖的一声,营帐里冲进来许多士兵,而金布和几个将军也拔出刀来,营帐内的局势瞬间焦灼了起来。
金布打破沉默:“将军,我最后一个问题,您想不想起义。”
宋云鹤大笑起来:“宁做冤死鬼,不当篡位贼,若是今日今时我起义,则后人说我乱臣贼子,若我今日今时死在皇上手中,那后人则会说我忠贞之臣。”
金布叹了口气,脸上显出无奈神色:“那就是没得谈了,带走他们。”
然后他又把目光看向神色戒备,做防御状的几位将军,金布挥挥手示意放下武器。
而后他清清嗓子开口道:“诸位都是习武之人,还请听我说几句,如今监军一死,罪同谋逆,太子已死,罪诛九族,可我等为我朝打下了万里江山,又经历皇权政变,我们任何人在史不应籍籍无名,若我们含冤而死,来世岂不后悔?”
也有清醒的人一直戒备着,这时一道冷哼显得格格不入,就听沙哑的声音传来:“那请问金大将军出兵是为了把罪名判轻一些还是想代替如今的皇上啊?”
说话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将军,身上的盔甲有些刀痕,金布不假思索道:“秦老,当然是治根本,建立我们自己的王朝。”
那个被称作秦老的人哈哈一笑:“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夫秦定心跟祖皇帝打天下,定国号为乾,而后临危受命跟着先皇荡平西奴,我曾率军杀到那奠军山,西奴发誓三百年不敢入我朝,先皇沾沾自喜,逐渐昏庸,如今皇帝发动政变,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虽体弱多病,倒也是一代明君。”
金布做出战斗状态,恶狠狠地说道:“老将军这是何意?”
秦定心抽出剑来,语气带着几分豪迈:“老夫的意思是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退一步讲我是为了我不想当棋子而战,往大了说,老夫为了天下太平而战,为了证明我身虽老,其志未灭,愿以吾命证吾心。”
随后秦定心挥舞着他的长剑率先杀了过去,金布挥挥手,营帐里的几个士兵纷纷杀了上去。几息之后,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毫无畏惧。秦定心的剑法犹如闪电,每一次挥剑都能杀敌一人。但营帐外仍有无数金家私兵等着,他们似乎无穷无尽,不断地从帐外涌来。
秦定心已经有些疲惫了,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他知道,只要他一倒下,敌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这个军队就彻底被金布接管。
就在这时,金布发现秦定心有些坚持不住,大喊:“若你不与我为敌多好。”随后向着秦定心冲了过来。
秦定心没有说话立刻迎上去,两人展开了激烈的交战。他们的武器相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周围的金家私兵都停下来,静静地看着这场生死对决。
秦定心和金布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和技巧。但在这场激战中,秦定心由于英雄暮年,体力不支渐渐处于下风。
最后,金布找到了秦定心的破绽,一刀刺穿了他的胸膛。秦定心缓缓地倒下,他的眼睛望着上方,嘴唇微动,气若游丝:“祖皇帝,我尽力了。”
随后满身是血的金布盯着那几个还未加入他的人说道:“英雄迟暮,可这血还真是滚烫,你们几个要么加入我,要么你们就跟秦定心一样。”
那几个人没有说话,只是攥拳的手捏的更紧了,随后金布说道:“你们把他们押下去,一并带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