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纷争因伏青骨的到来,迅速平息,颜恻与白虺不情不愿地讲和后,便领着黄金台的弟子匆匆离开了。
这造孽的场面,实在让他无颜面对。
他们一走,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只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伏师姐,多了几分阔气的印象。
席玉好奇道:“你对他说了什么?”
三万灵石,说不要就不要,还主动拉下脸来和白虺赔礼道歉,说是吃错药也不为过。
白虺和白藏也好奇地盯着她。
伏青骨眼睛一弯,“不可说。”
三人一脸失望。
伏青骨对白虺道:“你跟我回小院。”
白虺在别苑待够了,况且他馋夜明珠,便毫不犹豫地点头。
白藏与席玉对二人之关系心知肚明,也并不多问。
“师姐,你的伤如何了?”
“已无大碍。”
伏青骨看席玉还杵着,问道:“仙君还有事?”
席玉见她神清气定,不知为何却想起那日她面无人色之模样,“我想同伏仙子单独谈谈。”
他们之间能单独谈之事不过一二件,正巧伏青骨也有话想问,便答应了。
她问道:“去何处谈?”
席玉环视一圈后,指着方才她与颜恻相谈那座闲亭道:“就那儿吧。”
白藏看着前往闲亭的二人,对白虺问道:“师姐何时与席玉仙君这般相熟了?”
白虺想了想,吐出四个字,“臭味相投。”都是满肚子坏水的妖道。
白藏看着二人隐在亭边一丛水竹下,疏疏落落,缥缈超逸,竟十分悦目。
他看了半晌,忽然一拍手,“我知道了!”
白虺被吓了一跳,一把拍在他后脑勺上,“少一惊一乍。”不知道龙也是会被吓死的吗?
白藏摸了摸脑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觉不觉得,伏师姐和席玉仙君有些不寻常。”
白虺没觉得不寻常,只觉得不耐烦,“要说什么就说,少叽叽咕咕。”
“真是不解风情。”白藏想到面前这位不是人,又觉是自己在对……不知是什么玩意儿弹琴,“修士之间可以结为道侣,共同修炼,你知道吗?”
白虺一双俊俏的眼睛,翻得犹如死鱼。
这小鬼拿他当傻子?他好歹活了千年,当然知道。
“席玉仙君未结道侣,伏师姐亦是孤身一人,二人脾气秉性皆沉稳练达,又不拘一格,可谓天造地设……哎哟!”他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再跟我讲这般倒胃口的话,我就摘你的头当球踢!”一个妖道都够他受的了,再来一个,还要不要他活?
白虺望向亭子,见竹下风起,二人衣袂交叠,心头便有些不痛快。
有什么话,是他听不得的么?一个两个的非要背着他说?
伏青骨步入闲亭,看着两小白朝这头张望,转身对跟进来的席玉问道:“仙君邀我来此,可是想打听訾藐仙子的行踪?”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席玉委到她身旁的亭椅上。
他是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闲闲散散,一副没长骨头的模样,可就是这么个人,肠肠肚肚若是补成网,能将这溪沟里的鱼一网打尽。
伏青骨道:“我不知道她的下落。”
“你和她住同一个院子。”
“仙君不也时刻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