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真可爱。 (第2/3页)
太子妃那里的人,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
甚至就在她迟疑的短短时间内,他已经解开了她的细衣带,长年握弓带着茧子的指尖从衣缘探了进来,迅速在娇嫩肌肤上引起异样的惊颤。
……
一声尖促的痛呼之后,沁出的血被绸巾接了一手,养在深宫之中的娇花被人采了下来,无力地低垂。
高大的男人从后抱住她,给她披了件宽大的黑氅,将凌乱破碎的衣裙尽数遮掩。
“孤会待你很好,不要一直哭。”
她置之不理,忍不住地掉泪,把靠近肩膀的黑氅一圈都哭得湿润打绺。
拓拔宪抱着满怀的娇腻,想着也不好就把她丢下,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何况她还这么会哭。
又被她哭得没办法,低头咬了她脸颊一口。
她果然立马呆住,挂着泪珠的明眸愣愣地看向他。
拓拔宪含笑道:“再哭,孤就咬你,哭个不停,孤就一直咬你。”
极少说笑的储君逗起人来也带了蛮横,明明要哄人不哭,却弄巧成拙,片刻的停歇之后,怀里的人哭得更加厉害,差点把他淹在了泪水里。
她怎么哪里的水都多?连肌肤也嫩得能掐出水来一样,让他不敢太过用力。
他有些手足无措,亲起珍珠似的圆滚泪珠,“孤封你为良娣好不好?”
躺在床帐中的令仪眼皮不住地颤动,眼角有一抹相同的泪光。
谁稀罕什么良娣?
他怎么不去死!
不,那绝对不是她!
她不会在拓拔宪的怀里哭得像狸奴!
那么笨弱……
那么委屈……
欲死的悲愤之下,她被逼得猛然睁开了眼。
淡而温暖的橘黄烛光射入她的眼中,见到的人脸缘在发着晕光,一时不知是梦还是当下。好在她看见了熟悉的永远也不会欺负自己的人,虚弱笑道,“哥哥……”
晋纯眼中带着血丝,在榻沿低着上半身一遍遍看她,几度确认她真的在叫自己,“襄襄,你终于醒了。”
令仪很着急地想抓住他的手,“舅舅怎么样了?”
晋纯被她手上的温烫蛰了下,将她的手掖回被中,令人将药再度端来,柔声道:“父亲从魏宫托人递来消息,没事了。你现在要好好养病,等他回来看见你病着,该骂我没照顾好你了。”
“那就好。”令仪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身骨松软地埋入了衾被之中,心里暗道还好是梦。那些不堪早就变成梦了。
“喝药。”晋纯硬起声道。
令仪望着他,笑得很灿烂。
即便哥哥觉得不值,她也觉得值。
兴庆宫她必须去,没让拓拔宪起疑就好。
舅舅能回家就好。
其余的不重要。
但是这场风寒委实很折磨人,断断续续地好了又病,病了又好,一直到舅舅回来那天也没根除,仿佛她天生就是这样病恹恹的。
晋纯怀疑有人动了什么手脚,除了清查公府上下以外,每日熬药都是亲自督守,没发现什么人做了手脚。
但查不出来不意味着没有,西宁公府里的所有人手都是由魏宫配就,若是魏王亲自下令,轻易便能做到无声无息。
他不敢赌,干脆拿了药方去外面配药,几家药店凑成了一副,药也是秘密熬好了才送进来。
几天下来,令仪果然好了许多,夜里也不需要几次换下湿透的里衣,人也格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