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阿昌曾经说过,我长得和玉雯有几分相似?”朱影刚才就觉得奇怪,秦烈怎会才见了一面就对自己刮目相看呢,后来想起管家阿昌的话,忽然有了个猜想。
“我不记得。楚亦的事,也不知有多少瞒着我。”楚莫忽然神色黯然,望着她道,“他很少写有关你的事。”
当时与阿昌搭话的是楚亦,而他明显没有把这个细节写进字条里。
“唉,这个楚亦就是健忘。”朱影不以为意地道。
“他不是健忘,他是故意不说的。”前方有个冒着炊烟的馄饨铺子,楚莫便拉着她走过去,“他与你之间的事。”
“这就是你……想多了啊。而且我跟他也没什么事。”朱影挠头想了想,“言归正传,我觉得秦烈对玉雯肯定有意思。”
“这有什么奇怪吗?”楚莫拉着她在馄饨铺子里坐下,又点了两碗馄饨,“他俩本来就有婚约啊!”
“两位公子……请慢用。”馄饨铺子的小二是个年轻的精壮小伙子,看见他们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十分亲密的样子,心里又羞又惊,低着头不敢表现出异样的神色。
“那你说,如果有人把你喜欢的人逼死了,你会是什么心情?”朱影在长凳上坐下,趁着小二上馄饨的间隙,这才抽回手来。
“你是说,”楚莫拿起筷子,略想了想,“秦烈有动机?那可是他双亲啊!”
“反正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朱影吃着馄饨,又想了想,“都说秦烈有呆症,他的智商应该也不足以完成复杂的谋杀案,可早上他又能一个人端着食篮,走那么远的路还不洒出来。”
“别想了,吃完了咱们去县衙问问。”
一听说县衙,朱影便想起验尸的事,“楚大哥,验尸这种事,你怎么不让驹九跟着,偏要带着我来?”
“你是医者,验个尸怕什么?”楚莫低头吃了几口,一碗馄饨就见底了。
“我……”朱影白了他一眼,心里叫苦连天,“我不验尸!”
她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学法医科的基本都是男生,医院的工作中碰上要与尸体打交道的事,男同事也会抢在前面,怎么眼前这个人就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有仵作呢,你在旁边帮我看一眼,总行吧?”楚莫语气缓下来,又拉住了她的手。
“月底结工钱!”朱影愤愤地道。
“放心。”
二人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去县衙的路。
睦城的县衙不大,跟朱影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过的没法比,简直是太简陋了。
门口一片荒芜杂草,青石板路也无人打扫,走到院内一看,天井狭窄,采光不好,一看就是没什么余钱修缮的样子。
天哪,都说江南繁华富庶,朱影本来以为这县衙也应该是光鲜亮丽,没想到这么贫困潦倒的样子。
“这县衙好破啊!”她惊叹道。
“咳咳!你小点声,”楚莫咳了两声,叫她注意言辞,“小地方的县衙能有这样不错了。”
一个衙役引他们二人到大堂内坐着等候,就跑进去叫他们县老爷去了。
“楚少卿恕罪,下官有失远迎。”不一会儿,就从里间走出一个身着破旧绯色官服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