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一个谎,便要用千万个谎言去圆。
可即便要用千万个谎言去圆,她也一定要逃出去!她不愿意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每日担惊受怕,屈居人下,被人当成猪狗不如可打可骂的奴才!
荣竹影擦干泪,狠下心来。
她虽然没有亲历欢爱,可也不是单纯似纸,市井淫语,氍毹粉戏里,多的是男女□□的事。
她脱下小衣,严严实实的垫在身下,咬着牙,鼓起勇气将手指伸进去,轻轻探寻着。
疼!
她疼的心里直抽抽,额头冒汗,还没进去便气喘吁吁,豆大的眼泪掉下来。
只要要坚持住,弄破了那儿,弄丢了贞洁,她便能自由了。
她不要贞洁,她要自由。
一股血腥味传来,巨痛蔓延开,荣竹影单手捂住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另一只手,缓缓抽出手指来。
指尖抹出猩红,刺眼的很。她自己破了自己的处女身,不假他人。
荣竹影无暇顾及身下的不适和巨痛,她轻轻擦了擦身下,小衣上沾了许多血迹,顾不得处理,门外的春香已经在催她了,她赶紧用水擦洗了身体。
如释重负,又难过万分。
春香验身后,发现荣竹影并非处女,她惊诧之余,老老实实向秦婴回禀。
秦婴闻言,面色冷下去,许久,才道:
“让她滚。”
春香走后,秦婴一拳垂在小几上,黄花梨木的小几应声而碎,博古炉嘭一声栽倒在地,泼出一地香灰。
男人面色铁青,手背上青筋毕露,杀腾腾的眼神好似要杀人。
*
荣竹影出府时已是深夜。
她走的艰难至极。可跨过国公府后门的那一刻,浑身一轻,身子骨里是无比的愉快。
走了很久,在破旧的胡同中敲响了张四的门。
“谁呀?”张四还没歇息。
“我。”
屋里一静,继而是乒乒乓乓的慌乱声,嘭一下,张四推开了院门。他泪汪汪,一把扑住荣竹影。
*
两人说了一会话,天色已晚,要歇息了。荣竹影宽衣解带,却发现那沾血的小衣不见了。
她登时心跳如鼓擂。
那小衣是被她卷了起来,用汗巾包住塞在袖中带出来的,冬日衣厚,东西在不在里头本来就难感知到,加上她走出来时匆忙万分,兴许是落在了半路。
荣竹影心急如焚,推开门要去找,可已是宵禁,走动不得。掉在路边都好,万一掉在国公府中……
她心乱如麻,只能暗中祈祷上苍,不要叫她的东西被捡到。
“睡吧。”
张四将她的鞋子摆正,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腻歪片刻,这屋子小,只有一张窄床,张四遂打地铺睡在地上。
“嗯。”荣竹影甚至疲惫,很快睡去了。
张四睁着漆黑透亮的眼眸,听着床上人呼吸平缓下去,荣竹影翻身侧卧,手垂在床边。
少年躺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伸手,和她十指交握。
月光漏进来,照在他的脖颈上,纤细,洁白,喉结伶仃,几乎看不见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