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会,把雨伞放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很显然,他已经失去了副手的信任。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足足四五个小时后,阿伏兔决定跟着他一起加入这次行动。
“论起来我最清楚天人的状况,亲自过去当然最能表现诚意。至于你这傻瓜团长,给我过去跟公主殿下好好道歉!”
“真是小看我了,这种事情有必要连阿伏兔一起参与吗。”
阿伏兔咬牙切齿:“有、必、要!”
于是事情演变成了春雨一二把手全都出动的重量级事态。
收到消息的女警察亲自从府邸出来迎接他们,看到他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就一副要头疼发作的模样。
“喂,这里很大,不跟着我会迷路的。”
他熟门熟路地往前走:“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哦。”
一路上女警察都面色不虞,大概在怀疑自己的安保能力。
许久不露面的公主殿下在走廊的尽头等着他们,一开始目光瞥到自己的时候还会紧张地停顿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强装镇定。
他心情不错,甚至主动打了招呼。
“哟,好久不见了,这次来是想说抱歉,上回把你的OO那样了,其实哔——,所以现在过来哔——”
趁女警察的刀还没出鞘之前,阿伏兔反应极快地一拳砸在他后脑勺上:“这种十八禁道歉就不必了团长!”
“这是我的个人特色啦。”
“谁的特色是性,:骚扰啊!!”
有人扑哧一声笑了。他看向端坐着的女人,心想这时候她还有心情逗笑。
“身体恢复了?看来病得也不是很严重嘛。”
她的笑容分毫不减,只是说话有些带刺:“还是有点不爽,不过尚且能忍受哦。”
他在她面前坐下,对她的阴阳怪气回敬道:“真是出乎意料地坚定呢。”
是他的错觉吗?第一次见面谈合作的时候那种针锋相对的氛围又开始涌动。两人互相打量,似乎都在重新审视对方。
对他来说,能获得正眼相看这种待遇的对手也没有几个。
被他默默抬举了的公主殿下仿佛已经风轻云淡地忘了那件事,满脑子想的只有下一步计划:“看看这个吧。”
那是一张漂亮的邀请函。他打量着里面的名单,隐约觉得不对劲。
她观察着他的反应:“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谈判的事情我不了解,只是太完美的东西会让人略微警惕罢了。”
“您指的是这份名单吗?”
“完美的地点和名单,诚恳的辞措,卑谦的态度,”他拿起毛笔在邀请函上写写画画,“谁会为了讨好一个身材一般、长相普通、脾气差劲,并且还没成为总理大臣的丑女人这么用心呢?”
“……只说最后那句就够了哦,提督大人。虽然这是个陷阱,但对方列出来的条款令我很是心动,不应战的话未免有些怯懦了。”
“这不就是我们过来的缘故吗?”
“除了春雨,我身边没有能够胜任这次行动的人。我可以信任你们吗?”
阿伏兔按住他乱画的手:“当然可以!”
他把邀请函扔回给她:“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惹到了我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哦。”
她接过邀请函,脸上一直保持着令人不爽的笑容:“我以为您是诚心过来道歉的。”
“看来公主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呢,”他开始扫荡桌面上的食物,“海盗的字典里没有诚心和道歉这两个词。”
她低头看了看邀请函,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还有些羞愤的意思,比刚刚做作的表情顺眼多了。
离开的路上,阿伏兔好奇地问:“团长,在那上面写了什么啊。”
“没什么啦。”
“……真的吗?”
“真的。”
阿伏兔满脸都是不信任。这也不能怪他,自己只是在邀请函上的“德川澄夜”前面多写了“平胸公主”罢了,谁知道那女人竟然这么容易害羞呢。
爱捉弄她的坏习惯大概就是那时候养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