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憧憬像一阵风，飘摇不定又无从具象化。
可是面对着陆以牧的这一刻，张舒乔忽然觉得，“满心满眼”、“第一顺位”和“偏爱”，所有这些抽象的词汇，全都具象了起来。
就在他说出，“本来就是为你赢的”，这句话时。
等了好一会儿最终的统计结果才出炉，球球组毫无疑问的冠军。
主持人把一米高的小熊递给陆以牧时，陆以牧第一时间侧身，将小熊塞到了张舒乔怀里。
他只对她说了两个字：“给你。”
张舒乔有无数只玩偶，这是最有意义的一只。
张舒乔收到过无数份礼物，这是最让她心动的一个。
“谢谢。”张舒乔低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小熊，忽然又重复了一遍，“陆以牧，谢谢。”
陆以牧笑：“客气什么，一只玩偶而已。”
“我谢的不是这个。”
“嗯？那是什么？”
“是...”
张舒乔顿了顿，沉默着抿抿唇。
——谢谢你无条件的偏爱呀，笨蛋。
陆以牧还在等着她的回答：“是...？”
张舒乔别开视线，敷衍答：“好奇怪，突然想不起刚刚要说什么，一定是最近工作太忙，脑子不太好用了，等想起来再告诉你哈。”
“......”
陆以牧没想到收获的是这样的答案，他差点以为会有惊喜呢。
毕竟今天，他们可是球球的“爸爸”和“妈妈”！
*
几个比赛项目结束差不多是中午十二点半，老师们把提前准备好的汉堡、可乐、鸡翅、薯条还有蛋糕推出来，孩子们激动得手舞足蹈，张舒乔也跟着激动得蹦蹦跳跳。
陆以牧看在眼里，先帮她拿一份大人套餐，再帮球球拿了一份儿童套餐，最后才张罗自己的套餐。等陆以牧走回来时，发现张舒乔还没开动，盯着餐盘发呆。
于是陆以牧问：“怎么了，不是饿了么？快吃吧。”
张舒乔单手撑着脑袋，有点苦恼：“大人套餐里为什么没有小蛋糕？”
陆以牧看着她望眼欲穿的样子，哑然失笑：“那你想换儿童套餐吗？”
“不想。”张舒乔巴巴地看着他，“但我想吃小蛋糕。”
陆以牧沉默须臾，缓缓放下了手里的餐盘。
然后，他走向儿童套餐区域，把发放的总负责人叫到了一边。
“球球爸爸是吧，怎么啦？”凭借刚刚赛场上的优秀表现，这位超人一般的球球爸爸已经在幼儿园打开了知名度。
“是我，您好。”陆以牧摸了摸鼻尖，他心虚和尴尬的时候很爱摸鼻尖，“我想请问一下，儿童套餐里的蛋糕还有没有剩下来的？”
负责人一愣：“哦，当然有啊，孩子一个不够吃是吧？”
陆以牧看了一眼张舒乔的方向，认命而又宠溺地叹了口气：“不是孩子，是球球妈妈，她看见孩子有蛋糕她没有，就有点馋了...”
总负责人一边把他往食堂里面领，一边笑着对陆以牧说：“你老婆真挺可爱的，刚刚比赛的时候她好几次比孩子还要激动。”
陆以牧猛地抬头。
“老婆”两个字，让他前进的脚步瞬间顿住。
陆以牧抓了抓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耳根通红，满脸温柔：“她...嗯，确实，确实很可爱。”
负责人一边把蛋糕拿给他，一边感慨：“真羡慕你，这么年轻就成家，孩子可爱，老婆更可爱。”
陆以牧低头说了声谢谢，没再多说其他，嘴角慢慢堆起了笑意。
嗯，是挺值得羡慕的。
如果能拥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张舒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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