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是你 宫远徵:我未及弱冠,你竟敢肖想我 (第2/2页)
南岭荛任由宫远徵抓着,他冰冷的指尖捏着她的手骨,她却觉得烫人的很,血液沸腾到她心里。
“我自小习鞭,腰间总缠着一骨鳞鞭,但进宫门前取了下来…让公子误会,真是不好意思。”南岭荛反手把后腰的衣物向下拉,露出腰部常年被鞭子缠绕的痕迹。
宫远徵顿时收起了得意的表情,扭头不再看南岭荛,耳朵和刚才一样还红着,说到“里衣”时,他的指尖颤了颤,像受到惊吓般缩了一下,而后又抓的更紧,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羞怯。
“我来时,医馆一个大夫都没有,寻了许久也不见大夫来,脸上的划痕不尽快上药,怕是会留疤,便自行配药了,所配之药我都留了底,大夫来了可照着开一方,还请徵公子见谅。”
“你很在意你的样貌,想被少主选中,做未来的执刃夫人?”宫远徵冷笑一声,语带嘲讽。
“不,真心不想。”南岭荛一脸认真,语气透出深深的抗拒。
“真心?那我便来测测你的真心。”
宫远徵玩心大发,从腰间的小壶里倒出一只黑色小虫,举到南岭荛面前,含笑说道:“你要是说假话,这只虫子就会立刻咬破你的皮肤,你会被毒死。”
“昨晚抓刺客的时候,我掉了一样东西,被你捡走了对吧?”他把黑色小虫放进南岭荛的手心,翻手扣住她的手背不让她动弹。
“那颗小铃铛吗?羽公子说你晚上常在这儿,我本想晚上再来医馆拿趟药,顺便物归原主,毕竟是哥哥买的,徵公子肯定舍不得吧…”
提到宫尚角,宫远徵的脸色大变,严肃异常,他冷声质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哥送我的?你进宫门却不想做少主夫人,难不成你的目标是我哥哥宫尚角?!你竟敢动此妄念!”
南岭荛眼神坚定的盯着宫远徵的脸,一字一句像在起誓:
“我对角宫没有兴趣,我是动了妄念,那便是你,我想做的是——徵宫夫人!”
“你!你好大的胆子!”
宫远徵瞪大眼睛,受到极大的震撼,气急败坏说:“我未及弱冠,你竟敢肖想我。”
“那不是徵公子让我说的真心话吗?”南岭荛又把小虫抬到宫远徵面前,笑出声:“只是没想到堂堂一宫之主,玩心这么大~”
“天下蛊虫皆是南疆腹地而出,而南疆南岭家世代养蛊。江湖上的蛊虫卵,也都是南疆培育而后售卖的,这世上若真有能识人心真假的蛊虫,我们南岭家早就将其毁之了,必不可能流入江湖,因为人心这东西呀,最难测了,若真能被探知,那秘密也就不存在了,可每个人…都有秘密呀。而且这只小虫子,连蛊都算不上,又怎么能识人心呢?”
“哼。”
宫远徵恼羞成怒的拿回了黑色小虫,像恶作剧被识破的小孩。
“我可以拿药了吗?”
“大夫开方后,会有下人烹煮好,送去女客别院。”宫远徵冷冷说道。
“既然如此,我便先告退了。”
南岭荛朝外走了出去,突然又转了回来:“我这样衣衫不整,披着你的外袍回女客别院,要是传到少主耳朵里,他的备选新娘…”
宫远徵拿药的手顿住,眉头微皱,似乎想了很多,神情越来越为难,确实不好解释。
“我有办法。”南岭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却被宫远徵躲开,她只好抓住他的护腕:“我又不会吃了你!”
南岭荛拉着他走到后院,碧池清澈见底,她脱下外袍,挂在宫远徵手上,没等他反应,跳了下去。
宫远徵震惊的抓着外袍死盯湖面,水波荡漾。
“你在找死吗?”
“我,没想到,这么,冷!”
南岭荛已经从水里爬出来,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牙齿打颤道,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想拿外袍时,宫远徵已经将袍子披到她身上了。
“徵公子!”落水的巨大声响引来了附近的侍卫,侍卫冲到后院。
“这位姑娘不慎掉进湖里了,你们护送她回女客别院。”
“那药…”她有些犹豫的开口,婢女被唤进来,扶住她准备走。
“不是说了,会由医馆煎煮后送过去吗。”宫远徵有些不耐。
“不是…”南岭荛内心挣扎了许久,才怯怯开口:“白芷金草茶,太苦了。”
宫远徵气极,皮笑肉不笑说:“慢走不送!”
侍卫和婢女连连跪下,生怕被迁怒,南岭荛讪讪拢了拢锦袍,被婢女扶着离开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