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警戒 每一座高塔的灯笼竟都变成了红色——出事了! (第1/8页)
号令声响彻山谷,少主选婚正式开始,新娘们前往执刃殿,根据令牌等级由侍女为其作不同打扮,金牌者打扮的最为隆重。
大批的侍卫从女客院落经过,不像是普通巡逻,南岭荛往外探了探头,疑惑的问路过的侍女:“这是发生何事了?”
“禀姑娘,应该是角公子回来了,角公子每次回谷,携带之物众多,侍卫营会派人前去协助,将东西搬至各宫仓。”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突然这么多侍卫呢。”
南岭荛没再询问,继续悠闲的坐在院子里品茶,等待选婚结果。
另一边。
宫远徵早些时候在执刃殿听闻宫尚角已入谷,立马放弃与宫子羽的口舌之争,离殿赶往山谷大门,他站在入口的石阶上,背手挺立等待哥哥回家。
还未见到哥哥,便先看到宫子羽拿着一壶酒吊儿郎当走向大门想出门去,后与侍卫一番争吵,宫远徵狠狠剐了宫子羽一眼,心想:当真晦气!
高耸的大门缓缓打开,宫尚角纵马踏上连绵的石阶,身后成批的侍卫抬着沉重的箱子跟着进来。宫尚角连头都没转,只余光撇了一眼瘫坐在石阶上如同市井混混一般的宫子羽,眼神中带着不屑与轻蔑。
“哥!”
宫远徵三步并两步的跑下台阶,停在马前,原先阴毒的脸上透着光,笑容纯真,仿佛在哥哥面前,最让人恐惧的徵宫宫主只是一个未及冠的纯良少年而已。
宫尚角起身下马,故作严厉的对宫远徵数落道:“多大了,还这么莽撞,等下吓着马,冲撞了你。”
“有哥在,不会的。”宫远徵一点也不惧,甚至笑得更开心。
“远徵弟弟,你带着这批草药先回徵宫,我这还有几份要交于执刃,待沐浴更衣后,我亲自向执刃汇报。”
宫尚角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又挥手招来几个侍卫,将身后最大的两个箱子抬去徵宫,里面都是宫远徵想要的药材。
“好,哥,我稍晚再来找你!”
宫远徵跟着宫尚角一起走了一段,至分叉口时,他极为尊重的对宫尚角行了礼,才微笑着离开。
徵宫。
侍卫已等候许久,他将医馆送来的方子递到宫远徵面前,一张药方,一张香方。
直到看着药材入,清点完毕,宫远徵才回房准备查看,送药的侍女正巧前来叩门。
“按公子吩咐,奴婢已将汤药送至女客院落。”
“都喝了,一滴不剩?”
宫远徵直起身,双手环臂,身上透出无形的压迫感,语气中有一丝不怀好意。
“一滴不剩,奴婢看着南岭姑娘喝下去的…”侍女将头俯的更低。
“她反应如何?”宫远徵似乎很感兴趣。
侍女向宫远徵详细的讲述了南岭荛喝药的全过程,听到她哭着喝完的时候不禁得意的笑出声来:如此怕苦?真有意思。
早晨,宫远徵离开医馆时,故意嘱咐大夫换了其中几味药,虽然效果依然不变,但经他一改,口味苦得很。
毕竟,自他七岁成为一宫之主,十余年间,还没有人敢对他所制之药评头论足。
南岭荛,是第一人,他自然要好好“招待”她!
他抬手示意侍女退下,仔细端详两张方子。
沉香八钱、檀香三钱、乳香一两、琥珀一两半,外裏茉莉干,花瓣为衣…
“这是安神的苏旧香,可这剂量…未免太重了。”
另一张方子,确实是治疗外伤最快的良药,只多加了一味金勺蜜桔,增加甜味。
宫远徵隐隐想起,当时南岭荛手里正抓着一味药材,而那味药材,他记得桌上的药纸里已经配了!
他随即抽出外伤方里的药引,放进香方,一切瞬间明朗。
“降神香。”
宫远徵陷入思量,他单手撑在桌面上,食指无意识的轻点两张方子,想不通南岭荛配制降神香做什么,但他心想: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迟早会露出马脚,我一定会查出来!
日暮西沉,寒风渐起,杏叶像霜雪般砸了下来,南岭荛拢了拢裙角,拍掉了裙上的落叶,手里的茶已经变得很凉。
新娘们也都回到别院,有人欢喜有人愁,见云为衫有些发愣的样子,看来,她落选了,可,怎么会呢?
侍女过来请她回房,免得再染了寒气,南岭荛拜退各位新娘,便回了自己房中。
宫远徵的锦袍被南岭荛挂在架上,她留恋的拂过银色的绣线,顺着绣线勾勒的纹样一路抚摸,袍上数条盘龙齐聚,气势恢宏,披在宫远徵身上更是英气逼人。
夜已深,月色沉沉,女客别院一片寂静。
南岭荛本想溜去医馆,但打开门,看到上官浅的房间还有微弱的烛光,窗里透出三个人影,看样子在低语交谈,南岭荛退回房内,准备等上官浅她们结束再出发。
她趴在窗边,看向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峦,月光为山脉镀了一层银边,依稀可以看到树影婆娑,在风里摇晃,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浅浅眯了过去。
一抹红光在静夜里尤为打眼,窸窸窣窣的声响让南岭荛睁开朦胧的眼,高塔上的橙色灯笼竟变成了红色!
她慌忙推开另一扇窗户,跌坐在地上,身上渗出冷汗,每一座高塔的灯笼竟都变成了红色灯笼,在她眼里倒映着,像绵延不绝的血线!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