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荛知道,那是宫远徵,是她的朗月繁星,是她的心之所向。
“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你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宫远徵语带嘲讽,背手从屋檐跳下。
宫子羽立马朝着大家喊道:“快走。”
同时腾空而起,挡住宫远徵的去路,两人在空中交锋,宫远徵甩手扔出暗器打在砖石上,新娘们还来不及跑进密道,密道门就被合上了。
眼见宫远徵朝密道飞来,新娘们吓得四散开来,南岭荛原被新娘们推搡着,散开后,她成了离密道最近的人,她直直看着宫远徵越来越近,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南岭荛细细打量着宫远徵,鼻头酸了酸,突然有些哽咽,泪水溢上眼眶,将眸子染的湿润润的。
“这女人,在干什么?”宫远徵微皱着眉,眼神锐利的盯着眼圈发红的南岭荛,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她推开,如此找死的女人他还没遇到过。
金繁一把拉过南岭荛的手臂将她扯到身后,右手顺势起刀,自下而上对着宫远徵砍去。
“铛。”
南岭荛被惯性扯了大半圈才踉跄停下,头上的发饰也甩了出去。
“铿。”
宫远徵借墙使力往回飞去,刀尖划过坚硬的砖石墙,碰撞出丝丝火花,擦过他的鞋底,他反手扔出暗器,暗器中的毒粉在空中炸开,咳嗽声此起彼伏。他回头对金繁轻蔑一笑,似是在说:不过如此。
空气中都是黄色粉末,呛人的很,南岭荛看不清,只能蹲下身摸过一块块石板。
宫远徵一掌拍开宫子羽,腾空跃起对着宫子羽就是一个手刀,金繁旋身上前挡在他俩中间,几个回合下来,宫子羽一直在挨揍。
宫子羽拉住宫远徵的衣领,告诉他自己只是在做局,宫远徵挑了下眉:“有意思,那我陪你演的更逼真些!”
金繁推开他们两个,宫子羽才得以扫视身后的新娘们,怒意翻涌,瞪着宫远徵。
“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他得意的扫过在场的新娘们,视线最终落在刚站起来的南岭荛身上,宫远徵的脸色沉了沉,侧目看了眼自己的辫子,“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南岭荛抬起手,整个手臂已经泛黑,由于一直在摸索,大袖露出了手臂,毒粉还渗进了眼睛里,有些刺痛,她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确实中毒,但不致命。
一个新娘突然嚷着:“我还不想死啊,救救我…”慌不择路撞上宫子羽,背身扣住他的脖颈,威胁宫远徵拿出解药。
郑南衣,是无锋!
南岭荛攥紧了拳头,骨骼摩擦咯吱作响,眼底是遮不住的恨意:无锋!
宫远徵露出毫不意外的笑容,阴阳怪气又嘲讽的说:“恭喜你,设局成功,虫子入坑了。”虫子二字被宫远徵咬的极重。
双方焦灼着,南岭荛刚想抬起脚步缓缓靠近,宫远徵手指弹出石子打在宫子羽腿上,一个黑影推开宫子羽,一掌打在郑南衣腹部,她撞上石墙彻底昏过去。
侍卫们鱼贯而入,围着新娘引导她们离开,南岭荛走过宫远徵身边时,他正敷衍的对宫唤羽点了下头,以示行礼。
“叮。”细碎的像针尖掉在地上,无人听到。
南岭荛下意识握拳,同时感觉到宫远徵低头时瞟了一眼自己,便微微侧头看向宫远徵,四目相对,她颤了颤嘴角,勾起一个有些害怕又娇羞的笑,对宫远徵轻点了一下头当做行礼,转头跟着侍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