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竹影一口咬过去,血腥味蔓延开来,秦泗惨叫一声,怒道:“是我,四爷!松口。”
荣竹影咬的更厉害了。
秦泗没想到荣竹影如此不识抬举,一气之下将她掀翻在地,又捉住她的手,把她提起来,丢到里间的床上。
然后欺身而上。
荣竹影几乎是铆足了劲反抗,一边哭喊一边挠人,她爱美,故而指甲也留的长,秦泗脖子和脸上被她挠出血淋淋数道口子,又疼又辣。
秦泗摸了摸脸,摸到一手的血,气笑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闹些闺房里的小脾气爷是欢喜的,可你要是一味清高,把爷弄气了,别以为爷不打女人!”
荣竹影挣脱出他的怀抱,咬牙道:
“四爷弄错了,奴婢不是拿乔,奴婢是真的不愿意,您是贵人,什么花花草草没见过,何必逮着我这无趣的粗鄙之人呢?”
秦泗粗气道:“爷就稀罕你这身皮囊,撩人的紧。”
荣竹影找准机会扑下床去,一把夺起蜡烛,滚烫烛泪滴在手上,她也不觉得疼,只将那火焰靠近脸,咬牙道:
“爷稀罕皮囊,奴婢索性毁了这皮囊,爷还稀罕吗?”
秦泗怕她伤了自己那细皮嫩肉,急切道:“你做什么!放下来。”
“爷放我出去,我便放下来。”
“跟了爷有什么不好,值当你寻死觅活的?荣华富贵受用不尽啊,你做什么想不开呢,快放下!”
秦泗转念又想起来什么,眯了眼怀疑道:“荣竹影,你莫不是外头有野汉子了吧!”
荣竹影眼神一颤。
被他敏锐捕捉,秦泗怒不可遏:
“府里的爷你瞧不上,外头的野汉子你倒是爱偷,真是贱皮养的。说!你和谁相好,爷打死他,好叫你死了心!”
他这样凶悍,荣竹影如何敢说?她只摇头道:“我没有相好。”
“那你为何不愿跟了爷?”
“奴婢不愿便是不愿。”
荣竹影绞尽脑汁正想着措辞,忽然一个闷棍打下来,蜡烛打翻在地,一片漆黑中,秦泗将她按到桌上,抬起她的腿,欲强行苟且之事起来。
荣竹影绝望之际,用尽气力想撞墙而去,忽然听见房门哐的一声被人踹开,屋内一白,压在荣竹影身上的重量也轻了。
“谁敢打搅爷……啊大哥,你怎么来了?”秦泗暴虐的声音忽然软下去,乖巧起来。
荣竹影仓皇的收紧凌乱的衣裳,惊慌失措,拔腿就想跑,却又被秦安拦住:
“姑娘莫怕,莫跑。”
秦泗看见秦婴,淫心顿时熄灭,赶紧披了衣裳,凑到秦婴面前,小心翼翼站好:
“大哥怎么来了?”
秦婴站定,冷眼道:“二弟告诉我你回来处理公务,我便过来看看你,怎么,欺负府里丫鬟,这也是公务的一环吗?”
他一路走来,也在犹豫,若是那丫鬟已经遭了老四毒手,他又何必过来呢?
没想到刚走到外面,便听见里面凄惨哭声,显然还没成事。走近,又听闻那丫鬟说自己没有相好的,秦婴这才放心下来。
“不,我刚刚处理完了公务才来的,兄长明鉴,我和她乃是你情我愿,怎么算欺辱呢?”
荣竹影跪在地,哭的凄惨:“大爷明鉴,奴婢并不是自愿的!”
秦泗面色惨白一片,虽说府里不许有欺辱家奴的家规,可放在平时,丫鬟们都对他投怀送抱,他第一次看见这般骨头硬的丫鬟,想用强,怎么就这次被大哥看到了呢!
秦婴冷笑一声:
“好大的胆子,皮又痒了,给我去房跪好了!”
秦泗一听见房两个字,如丧考妣,哪里还顾得了荣竹影?浑浑噩噩的走了。
荣竹影哭着谢恩,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她瘫软在地,早已失去了力气,颤抖的手只护着残破的衣裳,那是她最后的体面。
秦安低声扶起她道:“我送姑娘回去。”
荣竹影垂泪道谢,转头离开,还才走没两步,忽听见后面男人低沉声音:
“慢着。”
她茫然回头。
秦婴亲手解下了身后鸦青织锦的鹤氅,随手递与了秦安,眼神却凝在荣竹影凌乱的衣裳上,低声道:
“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