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难得，就是这脑子有些太直了，转不过弯来。
旁边友人看出他的无奈，抚掌大笑道：“让你提些问题，你倒好，这是直接挑刺儿来了。”
“确实有些刁钻，不过我还挺喜欢。”
又有素日跟王叔远喜欢斗嘴的，这会子不禁笑了起来，问王叔远是不是答不出来了。
原以为王叔远会死鸭子嘴硬来着。
没成想，王叔远居然一摊手：“也罢，那便你来答，来吧。”
那人呆住，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平日里最稳重的“老实人”给摆一道。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其他人却已经哈哈大笑，纷纷推他上前：“没错没错，你既笑，肯定是你会了！”
众人笑归笑，事儿还真没少干。
推搡笑闹间，不知谁提了一嘴：“这问题也忒多了些，不若我们每人一问，慢慢答？”
“……这，也行啊！”
于是，陆怀谨的这些问题，竟真的被他们捡起来，细细思索。
陆怀谨瞠目结舌。
他头一回感受到，原来，朋友多竟然还有这样的妙处！
先是王叔远教他如何融人入景色，又教他如何雕琢人物的身形。
刚说完，另一人就上前来，手把手教陆怀谨如何塑型。
他说得差不多了，立刻就有人挤到了跟头：“好了好了，到我了到我了……”
众人你来我往，只有陆怀谨，从头到尾没挪过一步。
他压根一秒都不敢松懈，生怕错过了哪怕一秒的内容。
这些人，平时他压根都接触不到的。
而现在他们教的东西，也是以前他想都没想过的。
每个人的角度，都各不相同。
他们甚至还会互相探讨，互相指责对方说的不对，说着说着有时还会吵起来……
但是，整个氛围非常舒服。
陆怀谨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哪怕他们吵嘴，都有一种充满着知识芳香的喜悦感。
他像一块海绵，疯狂地汲取着所有的知识。
到后来，王叔远甚至都反过来劝他：“这些人都疯魔的，你别搭理他们，你且去歇息着。”
陆怀谨平时别的都听他的，但这个事儿……
他没听。
熬呗！就硬熬。
他就不信了，他这么年轻，还能给他们这群给折腾死了。
更何况，这样手把手教习的机会，太难得了，他不舍得离开。
这可真的是教干货啊，这些人完全不带一点遮掩的。
都是掰开了揉碎了教他，如果他不理解，直接从根源上，系统地教习。
这感觉，相当于他直接混了几个学徒空间了！
并且还省了学徒卡，感觉跟天上掉积分一样的，何乐而不为呢？
美，太美了。
要不是后来这群人也熬不住了，累了，要歇息了，陆怀谨恨不得再继续撑几天。
他这倒下一睡，直接睡了两天两夜。
哪怕是在学徒空间里，他也撑不住了。
等他一醒来，发现这群人居然还没走呢。
他们全都围在他的床边，睁着眼睛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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