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哥哥是怕他死了。
傅星河费力的睁开眼睛,感受着伤口带来的麻麻的刺痛感,这么点小伤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他敷衍的“嗯”了几声,健全的那只手还拍了拍傅温言的肩膀:“没事哦,没事哦,就是挠痒痒的小伤口。”
“哥哥。”
傅温言低声应道:“嗯。”
“明天放假了我们去寺庙里拜一拜吧,大家都受伤了,还伤的都是手,太奇怪了,我们拜什么?千手观音怎么样?”
傅星河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明显能感觉到是在强撑着精神讲话。
“好,我们我们一起去,大哥、二哥还有你的好朋友都一起去。”傅温言下巴抵住傅星河的脑袋,声音很轻很低。
情绪明显不对的声音让傅星河脑中的困意瞬间散了干净,他抬头看着傅温言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真的很不对劲,明明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是傅星河就是感觉他像是哭了一样,很难过很难过。
到底是怎么了呢?真的就是很小很小的伤口,而且他还狠狠揍了想伤害他的人,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傅星河手捧在哥哥的脸边,刚想开口,哥哥的手机就响了。
傅温言就算是接电话手也一直没有松开,似乎只有这样将傅星河牢牢的困在他怀里才能让他保持冷静。
电话是傅远洲打来的,傅星河一点不见外的将自己的的耳朵贴在手机的另一面,在傅温言没开口之前热情的叫了一声哥哥。
傅远洲似乎被吓到了,声音一顿。
捣完乱的傅星河弯着眼被哥哥赏了一下巴掌:“别担心,星河没事,皮外伤。”
“是我的问题,在去京禾的路上。”
“大概十分钟。”
刚挂了电话没有多久,傅君辞又打了过来,傅温言很耐心,回忆着细节将伤口形容了一遍。
但是傅君辞显然还是不放心,他们到医院的时候电话还没挂断,傅远洲、傅君辞还有白翊谦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傅星河以为自己终于有下地的机会了,但是脚还没落下车就直接被大哥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医院走。
他没有挣扎,老实的缩在那儿,期间还忍不住晃了晃自己腿,小心翼翼的证明他双腿健全,没有受伤。
哥哥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傅星河真的产生了一种他可能得了绝症的错觉,直到躺到病床上的那一刻这错觉更真实了。
被送去做检查的时候他还悄悄的拉了拉二哥的衣服,问他是不是哪次自己查出了绝症他们没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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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为什么啊?真是绝症啊?!”陈定橘子都吃不下去了,眼里浮着两泡泪水,嘴一撇就打算哭。
傅星河眼疾手快的把橘子塞进了他嘴里:“不是绝症,真的是皮外伤,是哥哥们太夸张了,可丢人了。”
“我不信,发烧为什么住了三天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