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潼跟弹簧一样弹开,谢辞清看着悬空的手,目中柔色化作冰冷。
果然不是她。
若是她,不会弹开,只会……
脑海中,女子身躯愈加炙热。
男子滚了滚喉。
“牡丹还要打理,本王就不来了,晚上再看吧。”
晚上?
岂不是只有宁胧月能陪着?
宁思潼气得心堵,扯扯嘴角,想把人留下,可牡丹进贡是大事,她在陈氏面前端的是善解人意,可不能在这儿犯错。
无奈认栽,回院。
宁思潼带着一腔鬼火回到院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宁胧月站规矩。
美其名曰是调教,实际上是变相的为晚上的事出气。
“小姐,这大小姐太过分了,有求于你,还以怨报德,奴婢真是看不下去了。”
因着晚上还要伺候谢辞清,宁思潼只让宁胧月站了两个时辰。
昨夜驰骋,早已精疲力尽,就算两个时辰,也让她苦不堪言。
女人扶着楚燕一瘸一拐的坐到梳妆台边,看着铜镜里面色苍白的自己,淡淡一笑。
“无妨,她得意不了多久了,消息应该到了。”
……
玉衡院,一阵寂静。
翠色中,一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秒,锦一立在谢辞清跟前。
“主,查到了!”男人将两张纸递在谢辞清跟前。
“宁胧月和宁思潼确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两人虽长得相像,但因宁胧月母亲出身青楼缘故,两人并不亲密,处境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番说辞和宁胧月之前所说无疑,看来那丫头并未骗他。
谢辞清不言,锦一顺势将第二张纸推近。
“至于王妃所喝之药……”说到这儿,锦一喉咙有些发干。
这该怎么说呢?
这种情况,他如何开口!
宁思潼的药可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民间奇医那儿查出端倪。
本该是个重磅消息,如今却比烫手山芋还要炸人。
话未说出,锦一后背汗已密集。
如鲠在喉,他只能低下头。
男人的神情,谢辞清尽收眼底。
什么消息能让跟他征战十年的暗卫支支吾吾。
心中已然察觉不好,他轻捏着茶杯,做足准备,才冷出一个字,“说!”
锦一吓得一激灵,“回王爷,王妃所喝之药,乍一看是温补之药,实质却是治疗下红不尽,小产不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