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多的人家,时间就更紧迫了,算下来就是自家的粮食刚收好就要服役。
好在不是入冬后服役,这会儿除了早晚有些冷,白日还是很热的。
不管大家心里有多少的怨言,大家都得服役,不能和县衙对着来。
再说,服役在整个太唐都十分平常的事情,每年至少要服役一次。
还好现在关外那边还算安稳,不然,不仅要服役还要被征兵呢。
服兵役才是最要人命的事情,百姓们宁愿服一般的役也不想服兵役,也不想要战场上的功名。
萧泓勋看完病回去,才进入巷子,就看到张捕头,张捕头走上前来对着他点头。
“箫公子你家里来人找到府衙去,恰好大人知道,让我带着人在此等你,那位公子出去买东西很快就回来。”
萧泓勋对张捕头行礼,“多谢张叔,上一次内子进城也是你帮她推板车,内子与我说过请张叔一家吃饭,只是前两日家里收拾东西腾不开院子,今儿已经收拾妥当,请张叔今晚带着家人到我家小院来做客。”
说完又是一礼。
张捕头眼里是欣赏,不愧是读人,就是知达礼。
“行,我下衙后过来。
”张捕头也有些想和萧泓勋接近的意思,他已经听媳妇说,这位在诚药堂看病,还是诚药堂那位有名的老神医看病。
而且,现在走路虽然还瘸着,但气色好许多,没有病恹恹的感觉。
萧泓勋的身体迟早会好起来,到时候又能在院上学。
未来如何张捕头不知道,他只知道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在人家最落魄的时候交好才是最好的。
萧泓勋回到家里,在门口没有看到赵宇宁,他想到刚才从县衙门前过,那布告上贴的内容,还有行人交谈的内容知道。
要服役了。
以前的服役都是他来的,今年他受伤自然不能去服役,那就只能家里出一个人或者出钱代替。
赵宇宁过来不能是喊他服役的,那就只剩下出钱这条路子。
呵。
~
赵宇宁到西街最破败的巷子找人,结果告知那三人出门许久都没有回来过,大家都认为那三人是躲债去了。
这人还好心对赵宇宁说:“你最好别说和那三人认识,小心赌坊的人逮着你让你替那三人还赌债呢。”说完摇摇头走了。
赵宇宁只觉得脚底上冒着寒气,全身都冷起来,他四下看看
,没见到赌坊的人,就快步离开这里。
甚至有些后怕,还好没有被赌坊的人知道他和那三人认识,不然,被赌坊的人盯上。
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他若是再被赌坊的人提到爹面前,爹肯定把他打残废,然后给他娶一个媳妇传宗接代的。
赵宇宁有些时候是很了解赵生的,不碰赌博是赵生心里的底线,他已经触碰过一次了。
虽然那一次娘给他还债,又时时刻刻在爹面前帮他说情,可他在家里的地位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