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资本 他带着傲慢扫过店员, 脸上挂着高位者的自信。 (第1/2页)
自夏奇拉的委托之后,我特地避了风头几日没有开店。
汤伯在城中发出讣告,称夫人遇害,激进匪贼与夏奇拉同归于尽,只剩下了两根断指。
此告一出,全镇上的居民自发祭奠,那一天,所有人都穿着黑白色的衣服手捧花朵在广场默哀。
我带着迪奥,头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
夏奇拉德高望重,助人为乐,她作为一名教师尽到了教育人的责任,即使是贫民区的孩子,她也一视同仁,在没被汤伯强娶之前,她每周都会抽时间来贫民区义讲。
整条贫民街上都充斥着悲伤的情绪,我披着黑袍带着西比拉的马甲一路安慰。知道真相的我和迪奥安慰着悲伤的人们,顺着路往灵堂走去。
灵堂内,我看见了汤伯正语重心长地与人交谈,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泪。
迪奥暗讽了一句:“鳄鱼的眼泪。”
声音很小,汤伯却恰时的转向了我们,脸色难看。
我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后对着汤伯行礼,带着迪奥快速离开。
汤伯不待见我。
因为只有我知道那马车上的炸弹是他放的,夏奇拉会出现在那也是自己放出的消息。
我带着两根断指出现时,汤伯震惊不已,怎么也不相信我能从爆炸中活下来。
他不停试探我,好在我的演技精湛,编谎只说了夏奇拉女士冲出救了自己,至于她为什么在哪一概不知,原因是月圆会失去法力。
虽然汤伯还是不信,奈何有人护我,他没法拿我怎么样,只是隐晦的威胁了一句。
我自然不会冒着风险把自己的清静毁掉。
我替他隐瞒真相,也能保护已与家人团聚的夏奇拉,一举两得。
夏奇拉时不时会给我寄信,信的寄件地址总是在不同的地方,署名也各不相同。
为了不被汤伯发现,她绞尽了脑汁,但我认得她的字迹,字句当中都是她新生活的幸福和愉悦。
为了报答我,夏奇拉了解迪奥的情况后给我介绍她的好友亚历山大,他曾和夏奇拉是同学,毕业后也成了老师,我去拜访他后告诉了他所有的原委,他欣慰十足,愿意成为迪奥的老师。
但迪奥不愿意,总是故意逃课,或是惹其他的祸来惹我生气。
我清楚未来,知道迪奥在不久的将来会毒杀父亲,成为伯爵的义子。
成为伯爵义子的他十分优秀,被伯爵认可,这并非他一朝一日可以做到的,我得先让他有基础才行。
现在的迪奥大字不识一个,连字母都背不全,俨然一个流氓样,哪有半点天骄之子的模样?
我知道他天资聪颖,认真学习不会比谁差,但难就难在如何让他自觉去学习。
于是我每天起早在门口蹲点,抓到他就往亚历山大那送,结果他给人家的私房钱偷了,还把学堂的桌子拆成了板子,成天以大欺小,威胁同学。
为此亚历山大在我这哭诉了多次,全是对迪奥的控诉。
亚历山大一个八尺男儿却特别柔弱,总是会被迪奥喊做娘娘腔,然后被他生生气哭。
这么耗着耗着,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年就快到了尾。
白色的冬天降临了伦敦城,到处银装素裹,白雪皑皑,我把布兰度家翻了个底朝天,从柜子里翻出了两床破破烂烂的棉被和一些打补丁的厚衣裳——衣裳都被老鼠啃了洞出来,伦敦的冬天很冷,这完全不能过冬。
好在我让迪奥耕的地有了些收成,这些钱足够上交给达利奥捂住他的嘴,也终于有了正当借口带迪奥去买衣服,说是用卖粮食的钱,其实是作为西比拉时收的委托费。
毕竟大半的钱都用来给达利奥和家中明面的支出,靠收成完全不够再去购置其他东西。
我撵着迪奥来到伦敦最繁华的街区,路上车水马龙,行走的人们无不穿戴精致,就连披着的围巾都是动物皮草。
香水味充斥着街道,我还没觉得刺鼻,行人看到我们都像是闻到什么臭味似的,嫌恶地捂鼻避开。
就连店铺的里的员工都避之不及,细细碎碎的贬低涌进了耳畔。
“怎么会有平民来这种尊贵的地方!”
“空气都变臭了。”
我和迪奥衣着朴素,衣裙都是最廉价的布料,在这贵族横行的街区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我倒是没觉得什么,低头看了眼迪奥,他低着头看着脚尖走路,手一直别扭地拽着衣服下摆。
我伸手想要摸他的头,果不其然又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