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舍友们先回了。云想和程澈去附近小商店闲逛。

云想拿起一个娃娃冲着程澈晃了晃,“程澈,看这个屁桃,像你吗?”

程澈双手环胸,随意地倚在镜子旁的墙壁上,目光宠溺地回答云想的问题,“哪里像?”

云想望着程澈,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她觉得程澈好累,没有高中时那样的意气风发和少年气了。

“像你吃醋的样子。”云想嘿嘿笑了一声,将屁桃放了回去,继续往前走。

程澈站直了身,路过屁桃的时候,不禁拿起屁桃放在自己脸庞,对着镜子试着模仿了一下屁桃的表情。然后摇摇头,“不像。”

云想转过头看他的时候,他正拿着屁桃对着镜子模仿。

云想笑出声。她折回来,将屁桃放了回去,拉着他的衣袖笑他:“小程同志,你怎么呆呆的啊。”

程澈没说话,而是耸耸肩,继续跟着云想往前走。

“我要买一个小镜子。之前的不小心打碎了。”云想在寻找小镜子。

却没发现,身后那人又在拿手机偷偷录像记录了。

程澈放大画面,自言自语地小声说,“记仇的第一百零三天,云想刚才说我像屁桃。”

“程澈,走快些。”云想朝着他招手。

“来了。”程澈关掉手机跟了上去。

云想买了一杯热可可,她站在商店的落地窗前往外看。

短短几个小时,城市便被大雪铺上了一层银白。路过的车辆速度缓慢,车光下雪花飞舞。店铺外一棵还没拆掉的圣诞树更是被白雪包裹,小彩灯闪烁着,像是一只只小眼睛眨啊眨。

云想放下手中杯,不禁双手托着脸,歪着脑袋说:“下雪的京都好美呀。”

程澈嗯了一声,很平静。

云想一转过头才发现,他在看自己。

云想皱眉,“那么美的夜色不看,看我干吗?”

程澈叹息,他拍了一下云想的脑袋,“夜色哪有你好看啊。”

其实他最近挺累的,难得有休息日,他想趴在床上睡它个一天一夜。但是想想说要见他,他立刻就来了。

安静中,云想看向他,声音温柔地问道:“训练很辛苦是不是?”

“还好。”他喝了口水,语气平静。

云想睨着他,发现程澈眼神闪躲。

云想没再追问,而是随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窗外。

她自己也偷偷查过中消防的训练强度,相对还是比较大的。早晨要体能训练,白天要列队动作,夜晚还有理论辅导。强度大、内容多,标准严。

云想喝完了最后一口热饮,将杯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走吧,送你去地铁站。”

今天下雪,不适合打车了,地铁更安全一些。

“我送你回学校,我再自己去地铁站。”他起身,拿起一边的外套,顺势给云想穿衣服。

云想穿好衣服,抱住程澈的手臂,“程澈,让我送你一次。”

她想陪他多走一段路。

她不想每次都是程澈看着自己离开,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坐车。

“一定要送我?”他看着云想的眼睛,贴心问着。

云想点头,“一定要。”

她是很倔强的。如果提出来这个要求,就非要达成才行。

程澈叹气,“拿你没办法。”

闻声,云想知道他是松口了。

她偏偏还要得了便宜卖乖,笑着说:“怎么会呢,你也是想我送你的吧?”

程澈咂舌。

想个屁想啊。

她一个人回学校他多不放心啊。

推开商店的门,雪花飘到了云想的头发上。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大家格外亢奋。许多人出来玩雪、拍照。

云想和程澈两个人牵着手散步在雪中,任由大雪落在肩头,落在他们的发梢。

路灯下,雪花泛黄。脚下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响。

地铁站台阶上,程澈叫她别送了。

“我看着你走嘛。”云想拉着他要往下。

程澈攥着她的胳膊又将她给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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