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傅家三叔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胳膊肘往外拐的恶事,你也少做!”
这等言辞,木邵衡直接气笑了。
现在的母妃完全不可理喻。
顿时丧失与母妃沟通的欲望,木邵衡随意寻了个借口,便欲起身离去。
不料,老太君却急匆匆下地,一把堵住他,不依不饶地道:“邵衡,你既然来了,就把婚事敲定再走。”
说罢,老太君扭头冲大丫鬟喊道:“香橘,快去把表少爷的庚帖拿来,再去郡主那把她的庚帖也拿来。”
木邵衡听了,蹙眉道:“母妃,拿庚帖做什么?”
虽然心下有个答案,可依旧对母妃抱有一丝幻想。
却见老太君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
“拿庚帖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交换庚帖,今夜就给蝶衣和沈奕笑定亲啊!”
木邵衡失望地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木邵衡眼底翻滚着浓浓的失望,直接将香橘给喊了回来:
“哪也不许去,立马把衣柜里的衣物给打包好,后日送老太君回西南。”
什么?
回西南?
后日就回?
老太君哪里肯,她越发不理智地闹起来,扯住木邵衡手臂就开始撒泼:
“一日不解决他俩的亲事,我就一日不回去!”
“……不回去……”
“不回去……”
“死都不回去——”
~
上房。
红烛摇曳。
傅玉舒安安静静地坐在西窗边的暖榻上,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给木邵衡缝制贴身穿的中衣。
“王妃,歇息一会眼睛吧,您都缝了大半个时辰了。”大丫鬟青栀手捧一盏菊花茶,走过来笑道。
闻言,傅玉舒手中的针线一顿,就过去大半个时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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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邵衡一走,她就开始做针线活了,怎的去了这么久还未归?
傅玉舒放心不下,将针线活丢在一边,穿鞋下榻道:“走,去老太君那儿看看去。”
结果,还未抵达老太君的院子,就远远传来老太君恸哭控诉的声音:
“……我不管,我已经在娘家人面前放了话的,只要笑儿喜欢蝶衣,必将蝶衣许配给他……”
“儿啊,母妃也是要脸的,绝不能在娘家人面前丢人的……”
闻言,傅玉舒脚步一顿。
没再继续前行,选择一棵不起眼的大树,果断站在了树干后。
不过,还没偷听两句,就见院门“嘎吱”一下开了,木邵衡满脸不悦地奔出来,大步流星,一看便是气得很了那种。
老太君还追出来,扶着门框,执着地哭喊道:“儿啊,母妃也是要脸的,不能在娘家丢人呐——”
她越喊,木邵衡奔走得越快。
没一会,就拐个弯消失不见了。
直到看不见儿子的背影,老太君才抹掉脸上的泪珠,冷着脸回了屋。
那边,傅玉舒从树干后出来,急急忙忙朝木邵衡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