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红尘高万丈
“字不错吧”莫小白也抬头看着那炼气两字道：“此字是我见过意中人当中称的上极具神韵的字，只是要有机会肯定要去剩下的几楼看看”
苏天河点头的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能感觉到其炼气境界的气概”
这回却是轮到莫小白惊讶了，犹豫了一下的道：“苏兄看明白了？”
苏天河看着牌匾炼气，再指了一下量力楼摇了摇头的道：“只其意，不知其意”
此意非彼意，只可意会，不可强说，这是一种境界，凭借两人如今的境界，在炼气楼内能感觉到倒还好说，门口的量力楼三字，却不是两人可以点足论道的，就算是道教掌教徒弟出没有这个资格，境界就是境界，地位就是地位。
莫小白点头，不由抬手示意的道：“今夜我们只求消费，不论其他”
苏天河哈哈大笑，这莫小白还真是一直惦记在心里啊，几句话间又将话题绕了回来，这倒是令苏天河非常好奇，此地究竟有什么，可以令这个看似貌相不凡的莫小白如此留连忘返。
都说隔行如隔山，可这一门之隔却令苏天河哭笑不得，莺歌燕舞，酒色生香，完全就是一派青楼景象，看着身旁一脸兴奋的莫小白，苏天河只能感叹遇人不淑啊。
看到苏天河看自己的眼神，莫小白连忙嗯哼一声，折扇啪的一下打开，遮了一下兴奋的脸庞，似乎收敛了一点点的道：“苏兄你仔细感受一番此处与烟火之地有何不同？”
“无非就是灵气更加浓厚，无非就是这些女子不是凡间歌妓，无非就是这里充斥着一种坠落的味道”苏天河用了三个无非就是，却是令莫小白像看一个乡巴佬一样看着苏天河。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苏天河道。
莫小白点头的道：“苏兄说的都对，只是有句话叫着通过现象看本质，如今你只是看到了现象，而本质的东西，恐怕需要你离开此地才能有所收获？”
看着苏天河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莫小白为了这个大头羊拂袖离去，还是耐着心的解释的道：“世间红尘高有万丈，莫说我们这些小修士，就算是佛教大德高僧，我道教超然修士，也不得不对这红尘敬畏三分”
苏天河点头，在莫小白一语点破下，苏天河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由的用力嗅了一下空气当中的味道，细细感悟之下，却是充斥着各种味道，这味道可不是作用于鼻子，而是作用于精神之上。
“苏兄如今可是嗅到苦的味道”莫小白看着苏天河的样子，不由暗自赞叹，好天性，一点就明，当初自己来的时候可却是拂袖而去，只是出去之后动用道教的一些手段才明白此间的作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十来天，却是将一身灵石给消耗光了。
看着纸醉金迷，轻云般慢移，载歌载舞，琵琶犹在，大珠小珠落玉盘，二拉弄影，似乎在诉说悲欢离合，长笛悠悠，却是清扬荡气，大鼓咚咚，更是将音量推向高潮，毫不相关的乐器，各自为奏，却好似人世间百态，缺一不可，越是看越是感觉圆润。
“小小一堂，却是世间各自滋味，果然是红尘味道”苏天河其实不明白那些高人中的红尘是什么，他只知道红尘便是生活，便是酸甜苦辣，便是七情六欲，便是活着，更是一大推麻烦的事。
如此想来便也明白那些佛教高僧，道教大德为何不愿来此人世，只因修炼时间都不够，那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办人世间的琐事。
佛教追求化虹，道教讲究飞升，其实都是为了长生不死，唯有离开苦海，达到彼岸生命才不会有尽头。
莫小白大笑的道：“苏兄此行保证你不虚，来来我们先点菜择酒，稍后观看这里的莺歌燕舞，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在莫小白大袖一挥下，两人却是包了一个独立的包厢，整个炼气楼不说人多，却也是不少，有人喜欢独享或是清静，或是显得身份高贵，便独自包下一个房间，自然这费用也比外面的大厅贵上数倍之多。
莫小白顺手取了一个菜谱，便递给苏天河的道：“苏兄今日你是东道主，便由你来点菜吧”
苏天河摇头，并没有接过菜谱，反而道：“此来第一回，还是白兄熟稔此地的规矩，便由你点吧”
莫小白自然不会拒绝，反而跃跃欲试。
菜尚未上，便有一群歌妓踏步而来，顿时间整个房间好似活了过来，本是深秋之季，莺歌燕舞下，却好似回到了初春百鸟回巢之时。
“果然是好地方，单单跳舞的歌妓便是开了八门的女子，这家酒楼的主人好大的手笔”苏天河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暗叹，做人难，做修士更难，想要做人上人更是难，天罡境界被称为上人，意思却是人上之人，已经算是人的巅峰，再上一步便是意中人，此中人已经不算是人，凝自身意志，已经接触到了灵魂妙法。
“苏兄可是要好好的欣赏一番，虽然这些歌妓可是开了八门，不足道也，可是他们一但配合下来，这舞姿也是能令人神魂颠倒”莫小白并没有把话说清，还有一句是打脸的话，就是若是意志不坚，自律不足，那可是会出洋相的。
“这到底是红尘，还是魔气？”苏天河细细感受着那妙曼舞姿，八个女子，个个容颜艳丽，而且表情时而娇艳，时而严肃，一身容装更是半遮半掩，令人跃跃欲试，特别是胸前两颗葡萄若隐若现，下身草林幽幽，随着舞姿，动作稍大之时，春光必露。
莫小白虽然也是一脸的享受，好似纨绔子弟，可是却分出许多的心神观看着苏天河的样子，看那春光外泄，看那森林幽幽，看那葡萄正红，此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影响，只是接下来的菲菲糜音你又会如何？想到当初自己初听这糜烂之音的时候，脸红耳赤的模样倒是羞煞旁人。
有舞姿怎么可以没有歌声，可这歌声却不是清唱，更不是管器伴唱，而是靡靡之音，呻吟之声。一时间整个包厢好似进入了最原始的生子育人当中，那“娇”喘的气息若有若无，那舒爽却含蓄的呻吟却是越来越高。
好似浪潮的巅峰，更似欢愉到了极点，就连莫小白也不再将心神放在苏天河身上，反而细细的感受着靡靡之音，仿佛其中有着大极乐，有着大秘密。
啊，哦。最后两声好似石破天惊，更似水到渠成，达到了整支舞曲的巅峰，而那些歌妓浑身流汗，好似为了显现白色的液体，润湿的潮水，一时间整个包厢色味极其浓厚。
“好”莫小白一声叫好，却是引来一众歌妓的白眼，此人还真是不解风情，此种时候，应该好生温柔的对待，更是应该轻轻的抚摸才是，怎滴无故大喝，却是坏了气氛。
苏天河摇头大笑，这莫小白果然是性情中人，恐怕这一声好也是在宣泄在内心的欲望，若是不喊出来，这情欲可是要人命的东西。
“苏兄小弟失态了”莫小白却是浑然没有半分的不好意，却是举酒示意，好似要一醉方休的架势。
苏天河低头看着怀中的酒，却是在刚刚此舞至高潮之时，有店小二悄无声息的送到两人桌子之上，看着酒中的清色，却是上好的烧刀子酒，正适合此时高潮之后的推波助澜，如若此酒饮下，不但是舞姿的韵味，就连那刚刚的欲望都会留连忘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