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 陆丰闭目思索了一瞬。 早年间,师傅出去云游,名声传遍南北。 请他出手的人络绎不绝,皆是四方权贵! “我想起来了,岭南唐家?” 西装男闻声,当即激动的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岭南唐家,老太爷于四年前突然重病缠身,日日……” 不等男子说完,陆丰便已经提着包裹,推开了堂屋大门,同时淡漠的留下了一句话。 “既然请我出手,那自然得懂得规矩。” 听到这话,西装男丝毫没有不恼,反而是脸上多了一丝大喜,摸出手机激动的拨出了一串号码。 随着电话接通,手机里传来一道清雅的声音。 “如何?” “大小姐,我已经见到陆先生了,陆先生没有拒绝,只是……”西装男也不知道如何表达陆丰的态度,正犹豫的时候。 那女声里明显带着一丝喜悦和激动,道:“知道了,下午我到燕青!” 随着电话挂断。 西装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为了请动陆先生,他足足在这里等了两年零五个月。 现在大小姐更是屈尊降贵,要亲自来这小小的燕青。 不过,他并不觉得意外,相反觉得理所应当。 因为陆先生……值得! …… 堂屋里。 陆丰缓缓坐在那依旧熟悉的梨木椅上,心里一阵唏嘘。 和陈凌雪三年的感情,如今像云烟般轻轻散去。 哪怕陆丰能够策算天意,看透人心,挥手间可改变风水地脉,甚至生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 但唯独看不到自己的因果,也猜不到自己的结局。 “以往师傅曾言,这天下有一物不可策算,便是自己的内心,我这三年,也算是红尘炼心了一回。” 陆丰喃喃自语。 闭目间,他浑身荡起了缥缈的气韵,看不见摸不着,但却仿佛和天地融为了一体。 门外。 西装男忍不住透过门缝想要偷看陆丰,可恍惚间,就感觉陆丰不见了似的。 他急忙揉了揉眼睛。 再一看,陆丰仍旧是坐在那里,只是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在面对一座大山似的,高耸入云,深不可测! “陆先生……真乃神人也!” 西装男急忙挪开头,眼中写满了敬畏。 很快。 下午时分。 飞云巷外,几辆外地车牌的豪车停在了巷口,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满脸惊奇。 因为除去豪车的天价之外,那清一色的五连豹子号车牌,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这时。 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中间那辆加长豪车里,走出来一位身材高挑,五官精致,肤如凝脂的年轻女子。 她棕褐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外穿黑色小坎肩,内搭蓝色天鹅绒齐膝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高筒靴。 整个人从内至外,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质,高冷且不失优雅! 她,正是岭南唐家的大小姐,唐灵婉! 同时也被誉为岭南的金凤凰。 因为除了那高贵的身份外,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进入家族企业工作,展露出了恐怖的商业天赋。 “豁……这女人是谁啊,排场这么大!” 围观人群里,一个汉子疑惑道。 “不知道,但那个车牌一看就非富即贵,还有那么多的黑衣保镖,啧啧啧……咱们这老巷子什么时候能吸引到这号人物来了?”旁边的年轻人诧异道。 “哎,你这一看就是新来的,你是不知道,咱这巷子里三年前可是住着一位老天师,当时不知有多少权贵前来跪门拜访,那阵仗……比这还大嘞!”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咂了咂嘴道。 “就是,当时的天道门,策风水算阴阳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人群里又有人附和道。 “嘶……这么说,这女人今天也是来跪门拜访的?”年轻人又问道。 “那倒不应该,自从三年前老天师仙逝,他唯一的徒弟就搬了出去,咱们飞云巷就再也不复那般荣光咯……”老头的语气满是唏嘘。 而就在这时。 唐灵婉在保镖的围护下,正快步朝着飞云巷深处走去。 “快看,他们进巷子了!”年轻人
抬手喊道。 “这……” 看着前方一群人远去的背影,老头捋了捋胡须,突然眸光一闪,惊呼道:“难道,是他的传人回来,天道门要重新现世了?” 另一边。 唐灵婉带人来到陆丰的院子里。 “大小姐。” 那西装男看见唐灵婉后,立刻深深的鞠了一躬,激动道:“幸不辱命,等到陆先生了。” “辛苦你了。” 唐灵婉点了点头。 这时,西装男转身就准备去敲门。 “别急。” 唐灵婉摆手制止了他,同时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堂屋,“陆先生没出来,那就不要贸然去打扰,先等着吧。” 说完,唐灵婉就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等待。 因为她知道,陆丰是救她爷爷的唯一人选。 而这等高人行事,肯定有他的用意。 毕竟两年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三刻。 就在唐灵婉等待的时候。 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紧接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冲了进来,末尾还跟着一个穿着貂皮大衣,体型臃肿的贵妇人。 “大小姐,这……” 西装男微微皱眉,下意识看向了唐灵婉。 而唐灵婉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意,轻轻摇了摇头。 “陆丰,你这吃软饭的废物,给我滚出来!” 妇人站在院子里,直接抬手指着堂屋骂了起来。 “我女儿以前是不懂事才被你骗了,养了你这废人三年,现在离婚了还想骗我女儿的家产,哪有这么好的事!” 堂屋里。 陆丰闻声缓缓睁开了眼睛,面色赫然是多了一丝冷意。 这妇人正是陈凌雪的母亲徐芳,三年前自己和陈凌雪结婚的时候,曾拿出了一些钱给陈家。 毕竟天道门成名已久,光是平时收到的报酬就是一笔天数字。 而钱,偏偏又对于陆丰来说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所以结婚时随意拿出了一些。 但没想到,就是这随意拿出来的钱,便让徐芳惊为天人,对陆丰这个女婿各方面讨好。 后面因为陈凌雪用这笔资金逐渐把生意做大了,陆丰也就没有再拿钱出来。 因此,徐芳对陆丰的态度也就慢慢转变了,时刻都觉得是她女儿吃亏了,丝毫忘记了这公司是怎么开起来的。 推开房门。 陆丰走出来淡声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干什么?” 徐芳蛮横的一叉腰,肥胖的脸上尽是恶毒。 “哼,我要拿回属于我女儿的东西,你个废人,走了八辈子好运能和我女儿结婚,浪费了她三年青春不说,现在离婚了还想带东西走?” “呸,做你的白日梦!” 说着,徐芳对身后的几个汉子一挥手,“都愣着干嘛,先好好教训他一顿,我女儿的东西就算丢了都不给他!” “是!” 为首的光头男满脸阴狠的撸起袖子,招呼其他人就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