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块,许老还真的没多要。
这两大横截面暴露出来的玉质,应该能做成两串一百零八粒的玻璃种项链。虽然都是细珠,但毕竟是玻璃种,就这两串项链,差不多就能卖出八千钱。
当然,这其中还需要计入工钱。
如果再算上自己早已经看上的那块小料呢?
卢灿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沓钱,数出五千块,递了过去。
许老心头烦闷,挥手让随从的一位接了过去。
这也算是伤心地,接过这五千块,这些东西就没什么可留恋的。和杨天和礼节性的点点头,许老带着三四个随从出门而去。
现在仓中只剩下卢灿,还有天和斋的人。
“小兄弟,大手笔啊!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没这么大胆。”杨天和刚才一直没发话,看着他和许老完成交易。现在人都离开了,他才笑着与卢灿说话。
卢灿嘿嘿一笑,低头赶紧将那块七八,公斤的小料塞入自己的塑料袋中,这可又是一块宝贝啊。至于那两片大料……太沉,肯定带不走。
就地处理了吧。
“杨老板,能帮我把这两块的料子取出来吗?我可以给工钱。”
“嗨,给什么工钱?料子是我们这里出去的,小兄弟,把料子取出来,你到时候卖给我也成,带走也可以。”从刚才卢灿掏出五千块的干脆利落劲头,杨天和便想着交好这个少年。
五千元并非小数目,十五六岁的孩子掏出来丝毫没有不舍,这就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纨绔公子”。
“大头,你来帮忙,帮这位公子把这里面的小料取出来。”杨天和招招手,让在一旁休息的切石师傅过来。
切面已经全部打开,玉质结构的形态清清楚楚,现在就好切多了。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两块碎裂的玻璃种黄杨绿都已经被取出来。大家围着这两块拳头大小的玉料,又是叹息又是羡慕。
羡慕什么?羡慕卢灿的运气。
黑线裂并非全部贯穿,到了玉质结构的底部时,突然消失,这两个拳头玻璃种翡翠的最底部,
各留下一小块比较透彻并带有丝丝绿意的小料,如果设计好的话,能雕刻两块玉牌。
连杨天和在旁边都有些羡慕卢灿的运气。
玻璃种黄杨绿的玉牌,那可是价值不菲的货色呢,每一块市价差不多要三万左右,当然,那是成品。
看了看周边天和斋伙计那炙热的目光,卢灿突然开口到,“杨老板,这些玉料毕竟是截胡了您的东西,您看着给个价吧。”
杨天和听闻此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小兄弟日后必然不凡!这些玉料我收了。一定会给你个满意价格。”
离开阴暗的仓,卢灿松了口气。
今天有些莽撞了,竟然敢一个人在人家的仓中开石头!
要是被蒙头一棒,估计又是一件无头公案。
杨天和开价四万五,这个价格不算太少,只能算是中等。
卢灿呵呵装傻,直言自己截胡了对方的东西,死活要让到四万。最后,两人以四万钱成交。
将四沓钞票塞进塑料袋的兜中,卢灿急匆匆出门。
看着他的背影,杨天和捏着那两块碎玉,眯着眼睛自言自语,“小家伙,还真有意思。”
两串项链再加上两块玉牌,市场价在七万左右,这小子眼睛不带眨一下的,分给他一半左右的利润。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平安出门!
出门之后,卢灿在摩罗街和乐古道之间乱窜,这一带他很熟悉,如果身后有人,他闭着眼睛都能甩掉。当然,身后也许没人,但小心点为上。
从武庙的台阶,三蹦两跳就回到店中。
孙瑞欣在看店,见他回来,准备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手提袋。
“沉,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个袋子装了足有二十公斤重,确实很沉,要被孙瑞欣不注意摔了,自己可有得哭。
原石这东西,同样怕摔,有时候震动剧烈都能引起内部玉质结构脆裂。大规模的赌石运输,卡车内都垫上厚厚的草席,有些贵重的原石,甚至要用棉被包裹。
卢灿记得在2008年的南边翡翠公盘标王,价值八
千万欧元的巨型原石被运回国内时,他也去凑热闹,便见识了被四床棉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家伙。要知道,那可是空运,只有起飞和降落时才有点震动的。
和孙瑞欣招呼一声自己明天去南边后,卢灿一头扎进后面的房间。
纳徳轩再小,也是经营珠宝行业的,后面的房间中,有一台小型切割机,是用来切割玉料的。卢灿准备在今晚,把手中的十块小料,全部给挖出来。
花费六千五,转眼赚回来四万,还有眼前这十块不错的原石。
今天算是小赚一笔。
洗了个脸,又去隔壁田婶那,混了餐晚饭,和田乐群调侃了两句,回到店中时,孙瑞欣已经下班走人,这小丫头还将门给锁上了。
卢灿将门插上,来到后院,费力的将存放在厨房的小型切割机挪出来,插上电源。
沙轮打在原石上,发出让人倒牙的滋滋声,不过,对于此时的卢灿而言,这是绝美无比的音乐。
第一块就是当时他拿在手中把玩的后江场口的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