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
范淑雅将手中的店铺,生意,除了留给儿子的,其它的都交由叶黎鸢了。
再次受提醒为国有功的范家,因为外祖封了侯爵,不能再升,陛下给了其它的奖赏,当然也有泽恩子孙的,在京都赏了府邸,经过两年的时间,去年下半年他们举家来了京都定居。
范淑雅也多了些时间陪伴自己的父母。
叶之耀毫无意外的中了状元,经过三年的时间从最开始打马游街风光无限的状元郎,从初入朝堂授封的六品,三年官员考核后,直接荣升为四品,因为才华横溢,在很多地方都很有建树,算是年轻官员中比较受陛下器重的一个。
他正在透过自己的努力兑现对姐姐的诺言,现在的叶府成了名副其实的叶府,以前的早已败落,无法支撑京都的生活。
叶帷几次厚脸皮想同范淑雅重归于好,他的筹码无非是他所演绎出来的神情,自认为能引得她心软的所谓“甜蜜”回忆,还有叶黎鸢,叶之耀两姐弟,结果显而易见。
早已心思毫无波澜的女人,不说是演绎的深情,哪怕是真的,也不可能在破镜重圆。
见这边行不通,他转头分别找了叶黎鸢,起码很直接,如果不想留的不孝的名声从而影响她镇国公府当家主母的地位,必须对他尽到应尽的孝道。
一切早就不是当初,他认为可威胁的筹码,殊不知对叶黎鸢一不值,不就是坏名声嘛,第二日,京都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新出的画本子里的故事。
叶黎鸢有的是银钱,加之她如今的地位,真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故事还原度极高,原本早被遗忘的叶府,叶帷再次被人提及,这次直接让他有了遗臭万年的坏名声。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找到了叶府,直接要入住,说什么叶之耀是他亲自本就应该为他尽孝,这次,他直接被送到了衙门。
因为早就明确的断绝了关系,再说,人家现在姐弟的地位哪是一个白身糟老头子能比的,如何断案不是明摆着嘛。
既然送到了府衙,叶之耀就没打算放过他,这不,他带着全家去同他“岳父”周贵妾的爹,踏上了刘芳三千里的“团圆”之路。
这件事还一度成了全京都茶余饭后讨论的热闹事
三年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命运都发生了改变。
因为萧氏每次给边疆寄信都会提及三个小孙孙们,随着他们每日的变化,她写信的兴致很大,其实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炫耀,就是要让镇国公眼馋,渐渐地兴致越发的浓了,由最开始的三月一封,演变成,一月一封,再后来十天一封,信越来越厚,内容几乎都围绕着三个小孙孙,这样镇国公心里跟猫爪挠似的。
好在他只挠了两年,大公子江行远不仅腿完全恢复了,就连一身武艺也超过了镇国公,经过商讨,他决定带着妻儿妾侍去代替镇国公,承担起长子之责守卫边疆。
送行这一天,江久璃依旧板着那张小脸,将一个包裹塞给了过去两年如父般疼爱他们姐弟的大伯父,只一句:“有我在保你长命百岁,战无不胜。”
同时还送了一个木匣子给温柔似水的大伯母,她那颗冷硬冰冷的心,早就一点点被这些真心疼爱她的家人融化了。
连同一直在云游的二伯父,每到一个地方,总是会给他们邮寄有意思的物件,还特别大方的在里面放三个荷包,里面不是满满金叶子,珍珠,就是厚厚一叠银票。
怕是唯一对他们不好的就是那个渣爹了
江行远抵达边疆后,镇国公用最快的时间,也就一个月,全部将战况和一些军务移交给他,趁着夜黑风高,只带了一个随从,乔装悄然的往京城赶。
为什么要用赶呢,他是着急见自己那三个小孙孙!
简直日夜兼程了都!
十天就回到了京都!
形象过于狼狈,回来的还是半夜,差点被当成刺客抓起来,这也让萧氏暗地里笑了好久,当然镇国公本人不知道。
第二日见到三个小孙孙,他那钢铁般的硬汉直接就走不动路,眼珠子都快不会转动了,这之后,含饴弄孙的药老多了一位志同道合的老友。
战场上铁骨铮铮厮杀了一辈子的英豪镇国公,直接卸下了所有的重担,过上了养老的生活,不由的感叹,他活了几乎一辈子了,到现在才找到活着的乐趣。
为了这个乐趣
他回京不到十天就干了一件震惊整个京都的事:
上奏陛下,请求改立江相仲为镇国公府的世子,这是征求过长子,二子意见的,一个只想保卫边疆,一个只想云游。
至于江行昱在他眼中已然是个废人不堪大用,祖宗几代打下来的基业,不可能交付到他满脑子只知道亲爱的人手中,不然不就彻底毁了吗?
这一次就连萧氏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反而表现的很是开心,她的大孙孙绝对当得这镇国公府的世子,他的聪慧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整个镇国公府的籍都被他给读完了,这不,江九璃从陛下那得到了特殊,江相仲可入皇家藏阁四层以下阅读任何的籍。
第五层之所以不行那是因为里面有很多涉及到了炎国历代的一些不为外人知的辛秘。
这些自然因为没有隐瞒早早传开了,所以,乍然得知,年仅不到四岁被请封世子,还是让人很是震惊的。
再想想小国师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倒是引得很多人羡慕,这镇国公府怎么就这么会生呢。
好像多有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在此之前,世子是另有其人的,而那个人还是现任世子的亲爹。
离开京都三年的江行昱带着贴身小厮,昊,翰,回到京都,因着赶路有些口渴,刚在茶摊坐下,耳边就传来了大家讨论镇国公府那位四岁小世子为神童的言论。
这话自然也传到了江行昱的耳中,这让他的脸色沉了沉,因为离开了整整三年,哪怕很多人会被他这张异常俊美无俦的脸而吸引驻足,都没往他是曾经镇国公府世子那里想。
实在是看他的穿着过于朴素了些,头上只用了一根发带,连一根玉簪子都没有,只比他们普通老百姓打扮的好了些,即便通身透露着矜贵的气质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