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微微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萧氏,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身为镇国公府的女主人应该这般识大体,拎得清才是。
这次轮到江行昱惊诧万分了,要知道,他之所以现在能坐上世子之位,完全离不开母亲的全心筹谋。
他深知,这个位置不仅仅只是一个位置,对母亲,还有着别样的意义,很重要,很重要,来自她骨子里的那份倔强,坚持,要强。
如今
她打算放弃了,舍弃他,舍弃她最在乎,最重要,拼搏近乎一生才得到的东西。
“不,母亲,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鱼儿,我的挚爱,离开她我的世界将变的黯淡无光,没了前行的方向。”
这番话听的在场几人咋舌,这是什么奇葩之言,那个沈姑娘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她像一盏灯。
唯有叶黎鸢很是淡定,同时心里无比的笃定。
找吧,找吧,怕你穷奇一生都找不到了,不是相隔千山万水而是无数的时空,凡人之躯哪有那通天的本事。
唯有她女儿有!
这又同江行昱有什么关系呢?
他在女儿那里一丝一毫的好印象都没有。
沈灵鱼在老夫人,萧氏的眼中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而已,要不是她是江行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担心他闹的没分寸,再弄个满城皆知。
青天白日大活人消失,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风雨,暗中潜伏搅局的人手中可就有了把柄,这绝对不行,她们才会过来。
“行了,就按世子夫人的安排执行,昱儿你要是一时无法接受,多往后院其她姨娘处走动走动,都是花儿一样的年纪。
各个花姿玉貌的,如若不喜欢再纳些进府便是,莫要再有什么执念心系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萧氏说完扶着老夫人便离开了
徒留叶黎鸢同他处在这尴尬的氛围中,江行昱依旧不死心,不过态度倒是稍微有所缓和:“你真的没藏她?”
叶黎鸢姿态端庄,不卑不亢直接了当:“并未。”
她这般坦荡倒是让江行昱一时有些无措。
白嬷嬷带着人去沈灵鱼的院子回来了,进来行礼后恭恭敬敬的将手中一封信递给了江行昱:“世子,这是在沈姑娘梳妆匣中发现的信件,专门留给您的。”
江行昱急迫的接了过去,可手就停在了那,给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稍顷,他袖长的手指微颤还是打开了那封信。
他极为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他手中的纸张滑落,飘飘扬扬的落在了地上。
“不,不,不,不是真的,鱼儿,鱼儿,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你走了我要怎么办,我要如何活,你答应过我的!
我们许下过海誓山盟,此生白首不相离,如今尚是青丝,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回来,鱼儿,你听得到吗?
不要,我一个字都不信,你回来好不好,好不好,你想做什么要什么我都给你,今后我不碰其他的女人了,不同你志气了,只要你,只有你好不好?鱼儿,鱼……”
他的情绪太过激动,看样子受了很大的打击,后面的还没说出口,人直接晕了过去,还好,被身边的小厮给接住了。
见此
叶黎鸢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她真的对这些情情爱爱的没有任何的感觉,好好的过自己生活不好吗?
每天干嘛为此生生死死的,那刺激,她真不想追求。
昊有些不知该如何的蹙着眉神情有些为难地看向叶黎鸢征求她的意见:“世子夫人,世子晕了,您看?”
叶黎鸢神色淡淡,摆了摆手:
“你们将他带回自己的院子吧,再找府医帮他看看,醒来记得告知一声,夫人下令,将幕鱼院永久封禁了,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还特意派了几个护院守着。”
这还是白嬷嬷刚刚从她耳边悄悄告知的,反正,沈灵鱼留给她的东西已经让白嬷嬷拿回来了。
昊先是有些诧异世子夫人的态度,转念一想也就相同了,身为世子的贴身小厮,他知道所有的事。
在他看来,这么好的世子夫人,世子干嘛要冷待,每次得到福利时,还是会在心里小小的为她鸣不平一下。
家有贤妻如有一宝,他都羡慕世子的好福气,怎么就能如此对待世子夫人呢,宠爱别的女人可以,按照规矩,每月要有五天宿在嫡妻处的。
他们的世子可好,要不是夫人逼迫,派宫嬷嬷盯着,他一月一次都不会踏足,就这样被严格要求,才过来两次,初一十五。
每次都是坐一坐,连一同用膳都没用,总会找个理由离开,每次理由都一个,在他听来有多敷衍就多敷衍。
“我还有事要处理,改天再来陪你。”
这个改天就变的遥遥无期了,有事,他一个没有任何公职的闲散世子哪来的事。
问题是他这么说,每次都能看到世子夫人那稍纵即逝的轻松愉悦,他都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昊别无他法,一看,世子就很不受世子夫人欢迎,叹息摇头,连同瀚两人一人架着世子的一只胳膊,将人直接给带走了。
水苏看着他们略有滑稽的离开背影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怎么办没忍住,实在是有些好笑了,世子有点狼狈,不过都是活该,谁叫她不懂得珍惜咱们世子夫人的,真的是眼瞎心盲,看来对沈姑娘用情至深啊,这都伤心欲绝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