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银衣说话,君七皇已经站起来,一把拉住她的腕,“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好。”
楚辞被他拽起来,想着蒋宓的确很重要,而且这个人狡猾如狐,银衣和影月过去未必抓得到,自己去也算是稳妥一些。
于是,答应了下来。
男人闻言像是吃到了一颗蜜糖,给她裹上披风,便往门外走,“银衣,带路。”
“额……好。”
银衣真的被他的猴急给惊到了,江湖盟主君七皇唉!
号令天下江湖人的人物,居然在这里眼巴巴给自家殿下当狗腿子,也就是自家主子有这个能耐,叫人鞍前马后。
三人趁着夜色,往城南方向去。
“簪花巷那边,最近有动静吗?”
路上,楚辞看了眼银衣。
上次在簪花巷那边抓捕蒋宓未果,后来她就一直叫人盯着那边,也有些日子了。
银衣道,“除了楚宁去过之外,那个院子再没有人过去。但是我们的人查到,蒋宓的屋子里是有密道的,只是进去的人到现在都没出来。”
楚辞愕然一惊,“谁去了?”
“兰亭。”
银衣道。
楚辞心下一急,“你怎么不早说。”
银衣闻言自责道,“当时没多想,原以为那下面的密
道也就是和平襄侯府的一样,谁知道……殿下,要不,属下去找?”
“……”
楚辞一时左右为难。
万一,银衣下去又回不来呢?
“她下去几天了?”
她哑着嗓子,问。
银衣道,“五天。”
楚辞沉默下来,一时间束手无策。
君七皇见她忧心忡忡,不由道,“我派人去找吧,江湖人有江湖人的门路,多进去一些人,做好标记,应该能找到。”
这一次,楚辞是真的感谢他。
她扭身看向他的侧脸,“多谢七皇哥。”
男人侧目,迎上她难得郑重的眼神,竟是鼻头一酸,开口声音哑了,“你我之间,何须若此。”
情到深处,又退一步,“我纵是心悦于你,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就算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得到,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顿了顿,又道,“这样就很好。”
其实他的心里是不甘的。
只是,如今太害怕失去,太怕重蹈覆辙了。
回想数月之前,他何曾如此谨小慎微过?
父皇总说他桀骜自负,如今那棱角,却已经被她磨平,只可惜那失去的人好像从来不打算回头再看他一眼了。
不知为何,气氛竟是莫名有些悲伤。
楚辞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有
他自己在说话,“阿辞,我是成年人。”
“成年人做的事情,都会自己负责。”他像是在安慰说服自己,“我也一样。”
“这些事情,都是我深思熟虑过的,是我自己要做的,心甘情愿的,和你没有关系。”
“七皇哥……”
楚辞被他说得很是难堪无法面对,“你这样……我过意不去。”
“你还是太善良。”他转身照着她笑,“一个优秀的人,会被很多人喜欢,追求,那是她应得的,而不应该成为她的包袱。”
“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