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寒绫的莫名赞赏,步怀容气的脸色发青,眼泪汪汪地道,“世子爷如何对奴婢如此出手无情,世子爷身边每个人伺候,奴婢虽是蒲柳之姿,可一定……一定能好好伺候世子!”
萧骏笙鄙夷扭头,目光上瞟,沉声道,“你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楚寒绫?”
楚寒绫先是一惊,暗道他怎么会识破我的行藏,继而又醒悟过来,定是方才她见步怀容被萧骏笙震飞时,太过意外,所以被察觉了气息吧。
既然如此,她索性从屋脊上一跃而下,整理了一下衣服。
步怀容脸色一变,“你是?”
萧骏笙冷声道,“谁告诉你本世子身边无人,这不是本世子的女人么。”
什么?
楚寒绫和步怀容同时大惊,前者更是气道,“萧骏笙,你胡说什么?”
步怀容勉强笑道,“世子爷,你真会开玩笑——”
“我不屑和你开玩笑!”萧骏笙條地扬起掌来,“还不走,等着我送你一程?”
步怀容脸色发青,知道萧骏笙说得出做得到,看了楚寒绫一眼,艰难起身,快速离去。
楚寒绫咬牙道,“萧骏笙,谁准你拿我做挡箭牌?”
挡谁不好,偏偏挡太后的人!明知太后不好惹,还敢拉她下水,嫌她麻烦不够多?
“虽说是你出现的时机正好,”萧骏笙勾唇,清冷道,“我却也说的是心里话。”
这女人机敏聪慧,还武艺高强,对自己大有助益,先绑过来再说。
“你未免太小瞧她了!”楚寒绫冷笑一声,“若她到太后面前告你一状,你担当得起?连皇上都畏惧太后三分,你凭什么?”
萧骏笙眼神突然狂肆不羁,明显写着两个字:未必。
外人看来,圣泽帝自打前皇后去世,就成了一个傀儡。但实情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楚寒绫心中一动,恍然道,“难道——”
“寒绫,”萧骏笙忽地转移了话题,“你输了。”
“诡计多端!”楚寒绫被他一气,也暂时不再多问圣泽帝的事,手一伸,“东西还我!”
堂堂肃亲王世子,竟行偷鸡摸狗之事,就为了逼她自动上门!
萧骏笙抱起胳膊,“什么东西?”
装糊涂是吗?楚寒绫咬牙,“凤阙玉佩!休想狡辩,我知道在你手上,拿出来!”
萧骏笙挑了挑眉,心中有点不是滋味,“看你如此紧张,怎么,那玉佩是旁人给你的定情信物?”
其实,当时会拿到她腰间的玉佩,纯属偶然。他那会儿不是拉了她的手吗,被她打开时,手指正好勾住玉佩的绳索,就势拽了下来而已。
看那玉佩的样式深沉、古朴而大气,有种很厚重的沧桑感,必定是出自男子之手,让他看得颇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