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间,似乎已对真相有了一丝隐约的察觉,目光里多了一份深沉的审视,仿佛要在顾依枚的脸上寻找到这场闹剧背后的真正导演。
顾依枚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回响在空旷的房间内,“这怎么可能,安冉怎么可能会不在房间里呢?”
这句话仿佛是在对自己提问,又似乎是对整个世界发出的不解与质疑。
她的目光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游移,仿佛还能捕捉到安冉未曾消散的气息。
顾依枚话音方落,便敏锐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心中暗自懊恼,那股突然涌上的激动让她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不自觉地透露了太多。
她的脸颊微红,眼神闪烁,仿佛一个不慎落入陷阱的小鹿,正慌乱地寻找着出口。
而燕德奕,这位平日里温尔雅的男子,此刻却如同猎豹般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语气中充满了探究与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怎么确定安冉会在那里?难道这件事是你策划的,是你给媒体通风报信的?”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棋子,步步紧逼,不容对方有半分喘息之机。
顾依枚试图用微弱的声音辩解,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无助与无辜:“不……不是我。”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却在这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突兀。
燕德奕并没有被轻易说服,他眼神锐利,思路如同被梳理过的琴弦,条理分明:“之前我们被拍,也是你找的媒体吧,现在又故技重施,你以为我好骗吗?”
他的语气冷静且决绝,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顾依枚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抬头,眼中满是祈求与委屈:“不是这样的,斯年哥,你误会了。”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似乎在寻找着最后一线希望。
燕德奕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还想狡辩?你现在打开手机,如果里面没有你给媒体发的信息,我就信你。”
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切断了所有的退路。
顾依枚的眼眶逐渐湿润,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滑落。
她知道,无论再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
燕德奕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定论,再多的解释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坦白部分真相:“我是昨天偶然看到安冉和一个男人进了酒店,想到因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想为你出一口气。”
顾依枚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她抬起头,期待能够得到燕德奕的一丝理解和同情,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燕德奕那布满嫌恶的脸庞。
他的每一根线条都在表达着对这种“出于好意”的不信任和鄙夷:“你到底是偶然撞见安冉和别的男人,还是故意找了另一个男人带安冉去酒店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碎了顾依枚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斯年,你怎么能这么误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