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应缕挑眉反问,眼神中却带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而安冉,她的双眸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炽热的信赖:“你就是不会说,如果你想说早告诉别人了。你虽姓薄,但和燕家其他人不同,也许我们本质上是一类人。就像我虽姓安,却和安振山、安芸不一样。”
这份独到的理解,让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微妙的共鸣。
安冉继续道,她周身仿佛萦绕着一抹淡淡的光辉,那是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光芒:“出身无法选择,但未来可以由自己做主。”
这句话不仅是对自己的鼓励,更像是对燕应缕无声的认同,两颗同样不羁的灵魂在这一刻悄然靠近。
吸引燕应缕目光的,远远不止安冉那超凡脱俗的外貌。
在他看来,美丽不过是她浅显的表象,而她骨子里那份傲骨铮铮、不屈服于世俗的倔强,敢于直面世界、挑战传统的独特魅力,犹如破晓前的第一缕阳光,强烈而温暖,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可惜,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太多人只盯着那光鲜亮丽的外壳,被安冉表面的平静和优雅所迷惑,忽视了那隐藏在深处,更为动人的坚韧与独立。
而燕应缕,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的回应简单,却包含了万千思绪,也许,正如安冉所说,他们本就是同类,不需要多言,便已心意相通。
......
顾依枚满心期待地在网上搜寻关于安冉的负面消息,指尖在键盘上跳跃,每一个点击都承载着她复杂的心情。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漫长的煎熬,网页刷新了一遍又一遍,却像是一汪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没有安冉的任何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网络出了故障?顾依枚心中的疑惑逐渐升级为焦急,再次按下刷新键,屏幕依然一片空白,仿佛刻意屏蔽了所有与安冉相关的信息。
她的脑海里开始构建各种可能,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依枚决定不再坐等,立刻拨通了燕德奕的电话。
电话那头,铃声在寂静中回荡,终于有人接听,却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声音:“德奕哥,你在哪里……”
“燕少爷晕倒了,现在正被送往医院。”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急促而陌生的声音,属于某个媒体人员。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顾依枚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
顾依枚机械地重复,内心的惊慌如潮水般涌来。
当她火速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是燕德奕那张苍白得如同初冬初雪的脸庞。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那空洞的眼神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向另一个遥远而不可知的世界。
“德奕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顾依枚冲到床边,焦急与不安溢于言表。
她试图从燕德奕那茫然的神色中寻找答案,却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困惑。
燕德奕也去了那个本该见证安冉遭遇不幸的现场,按照常理,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应该会是最直接的目击者,他的反应应当是震惊、愤怒或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但眼前的燕德奕,除了那几乎察觉不到的生命迹象,没有丝毫崩溃或疯狂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