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章:权力2 (第1/2页)
王三看着张富喜如此欺负,实在忍不住了,第一个发言说:“他的思想好,出工从没迟过到,做事也没偷过懒,为什么不给他评十分?”
张富喜马上指上一次的事情来做推脱:“上一次他们一家子不是迟到了,还扣了他们工分。”
一个坐在屋角的男子不满的发言:“评这样一次底分几乎是代表大半年的工分,迟到那次,你不是当场就扣了他们的工分吗?而为了那一次要扣他们大半年的工分,这样做未免太恶毒了一点吧。”
群众都同声的说:“是啊。”
王兰也趁此机会说:“他何止恶毒,说他心肠歹毒更合适,他这是趁机报复,大家说是不是。”群众纷纷点头称是。
又有人发言:“靠力气挣工分,这与政治有什么关联,不是报复是什么咯。不就是别人不做你弟媳嘛,你有必要这么报复人家嘛。”
群众都点头附和着。
张富喜认为自己在队上是一个主宰者,现在群众都和自己对立着,这样下去将如何主宰得了。
气得他火冒三丈的大拍桌子怒喝着:“谁说不要政治思想的,大寨就是把政治思想放在首位,他们才把大寨搞得那样出色。”
这几句话说得会场安静了下来,他一见把众人压了下去,仍旧气愤的说:“像袁子杨和袁子江两兄弟,有他那三类份子的妈和当军官的爸,又怎么能把大寨搞得出色。”
给他们兄弟俩评底分的这件事,张富喜并没有和杨四保商量,他知道和杨四保商量是反对的。
而今天在会上提出来时,杨四保感到很气愤,可他是一个党员,组织纪律不可违。不好在群众会上来反对,只好把愤怒不满的情绪强压住。
子杨知道光凭张富喜一个人要把他们俩兄弟踩下去是不可能的,也只好先忍着。可他一听为底分的事扯到了他妈和爸身上,心中那愤怒到了极点,站起来大声嚷着:“姓张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评底分的事,
你怎么扯到我父母身去了。”
张富喜一见袁子杨当众对自己咆哮着,不压压他的锐气,往后还怎么管得了他。
就怒冲冲的走到袁子杨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如果讲政治思想和政治教育就要扯到你爸妈身上,*****,同样也要扯到****上来。像你们这样的出身,就只有老老实实的在贫下中农的监督下接受改造,才是唯一的出路。”
子杨气得咬牙切齿:“你少了我的工分,还要上纲上线来压制我,你这不明显的报复嘛。”
张富喜握起拳头,得意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报复又怎么样。”
子杨也冷笑:“你拳头晃几晃,还想打人不成。”
狂妄的张富喜仗着自己身材高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了子杨一耳光说:“我打了你这****又怎么样。”
梅秀见丈夫被打,气得哇哇大哭起来,子江更是气得向张富喜冲上去,被王三几个劳力拖住。
子杨摸着火辣辣的脸,想起初来时就克扣他们的口粮,使他们一家吃野菜。
他那美其名的照顾,也是想着用这种手段把梅秀骗过去。这些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子杨出手一拳猛得打在他胸脯上,张富喜被打得后腿了两步。
这一拳更恼了张富喜的火,忍着这一拳的疼痛,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向子杨冲过来,双手抓着子杨的头发就向下按,一用劲没按下来。
子杨的头只稍许低了一下,他又是猛的一拳。
他这一拳的本意是要打他下巴的,让他把抓头发的手给松了。
谁知张富喜用力按子杨的头时,自己的头也跟着低了下来,打下巴的那一拳正好打在左眼上,而且用上了十分的劲,眼珠当即鼓了出来。
张富喜急忙用手掌捧着,鲜血从手指缝里冒了出来。顿时痛得哭爹叫娘的在地上打滚。
开会的群众被这一幕惊呆了。
袁子杨一见闯了大祸,转头就跑。
张家和族人这才大梦初醒的在后
面追赶着。风在刮雨在下着。
藕池河里的水也在猛涨着。子杨忘命的跑着,想把张家的人甩掉。
会场的人人一窝蜂的涌了出来,没有人理睬张富喜,大家在心中直骂着他活该,打瞎一只眼睛最好。同时也为子杨捏着一把汗。
子杨跑了一阵,只跑得口吐白沫,见后面无人追上来,这才坐下来休息,任雨水淋着。
他估计今天是不能回家了,就到一个知青家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深夜潜回家里时,子杨见全家人没有被张家报复,这才放心下来。
梅秀见到丈夫嚎啕大哭着,她爸劝着梅秀别哭,一来怕哭坏身子,二来怕张家人知道,梅秀马上忍着哭声。
吴桂芳含泪告诉他:“张家人没有追上你,就回来找我们出气,我早有提防,要梅秀带着轶轶到她四叔家躲了起来。
我和你爸还有子江、子明到别的知青家躲着,这才幸免一难。但两家却洗劫一空,值钱的东西全部被他们拿出变卖,交医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