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僵持,洞外传来男人的呼喊声,夹杂在乒乒乓乓的撞击声里,听不真切,楚小柔听了只觉厌恶,皱了皱眉头,野人的反应很剧烈,
终于他开口了,嗓音粗粝,充满了仇视,“呵……不管你是装疯还是卖傻,总之离我远点,我的子嗣更别肖想……告诉秦老鬼,我骆辰不怕死,大不了鱼死网破!”
“啥意思?”楚小柔掏掏耳朵,这得多久没说过话了,声音难听死了。“你想死随便,但话要说清楚,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姑奶奶再不济,也没饥不择食到对野人下手……更不稀罕你的小野人!!!”
事关节操,她必须讲清楚,
她就这么不堪,逼的一个邋遢的野人为保清白,自卫不成来自宫,自宫失败宁愿自杀!
她承认自己长的不够温婉……异性缘也差了点,好吧是极差。可他那副尊容……她也是挑食的!
骆辰抬头望过去,眼神清明,一举一动也不再呆滞,确实不同了,就算她焕然醒悟不再乱来,可谁能保证冰雹停了,秦武进来,她不会再倒戈。
方才秦武还在隔空问她得手没?说后悔没给她也下药。
外面冰雹发出的声响渐渐弱了下来,秦武的声音就凸显了出来,骆辰越听眸光越冷冽,这傻子脑子变清明了可体力未变,真背,有秦武压阵他怕是再难全身而退。
思及此,他像头发了疯的豹子突然手臂一撑,一跃而起,直冲楚小柔面门而来,准备赶在秦武回来前解决面前的隐患。
楚小柔被,她飞起一脚将对方踹到两米外。骆辰倒地,捂着心窝子半天起不来,她被力道反弹连连后退,到了石洞边缘,砰的一声,后脑勺撞到石壁的一块尖角上,温热的液体顺着头皮滑下。
伴随着剧痛,脑海里涌现了一段陌生的记忆,说是记忆,不过是些混乱零碎的画面。
记忆的主人也叫楚小柔,脑子有问题,是个傻的,只认得全自己的家人,周遭的人和事很少在她的记忆里留下痕迹。
好在近期有好转,死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有模糊的记忆,是的,她已经死了。
她傻归傻但力气大,还听话,跟着父亲在山上抡大锤砸石头,亲二叔趁其父不在把她卖了人,仗着她傻,整个交易过程都是当着她的面进行的。
她是真傻,也是真听话,小叔让他听买主秦爷的话,她就不哭不闹,不用推也不用绑,就跟着上了山,进了洞,轮到要她脱衣跟男人睡觉时,她想起了父母说过不可在外人面前脱衣的规定,不肯了。
秦爷是个身高一米八将近两百斤的壮汉,他拦着不让走,愣是被她推了一个趔趄。
大好机会,按理说该逃出魔爪了,可惜脑子是个好东西,她却没有!
秦爷明显有备而来,知道她贪吃,随身带着烧鸡烧鹅,在美食的诱惑下傻姑娘那是一令一动,战斗力爆棚,在胖高个的引导下对着男人又是扒衣服,又是灌药的。眼看好事将成,胖高个内急出去方便了。
压阵的不在了,男人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傻姑娘上了当,一石头轮过来闭了眼,丢了命。
可怜的傻姑娘到死,那鸡肉也没吃上一口。
再睁开眼已经换成了她这个来自二十五世纪的楚小柔,同一具身体不同的灵魂。
记忆中那个倒霉催的男人眼神凶猛如野兽,身体脏污似野人,正是不远处捂着胸口喘息的野人!
一低头从耳边滑下的长发,眼前枯瘦的四肢,古怪的乞丐服,不用照镜子,她就能确信自己死了,但又活了,换了副身子。
虽然难以置信,她确实她离开熟悉的二十五世纪,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古代,重生在了一个傻村姑身上。
想起原主生前干的糊涂事,她有些理解野人的反应了。
这时,洞外又传进来方才那个叫嚣男人声音,楚小柔侧耳倾听,努力将它从嘈杂的声音里分离出来,粗嘎、猥琐,是那个买主秦爷,没错!
只是他这一泡尿撒的也忒长了些,动静也太大了些吧?
说起那个秦爷,可是个眼光高的,最初是看不上原主这个傻子的,可原主小叔是个“讲究人”,那叫一个大方啊,买小送大,二两银子卖了原主附送亲嫂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