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之后,周大将和孙大将皆是满脸气愤,各自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周大将迈着大步子,那脚步重重地落在地上,每一步都好似带着满腔的怒气,靴子与地面碰撞,发出“噔噔”的声响,仿佛在使劲儿宣泄着他此刻心里的不满呢。
只见他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疙瘩,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劲儿,腮帮子也因为咬紧了牙关而微微鼓了起来。
孙大将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呀。
他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约约地浮现了出来。
脸色阴沉得就像能拧出水来似的,嘴里还不时地低声咒骂着,那声音虽说不大,可满满的都是愤懑的情绪。
然而,当他们各自回到家中,把门一关的那一瞬间,那神情就跟变戏法似的,一下子就变了。
周大将原本紧绷得像根弦似的面部肌肉,渐渐地松弛了下来。
眼中的那股狠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就好像一潭深得看不到底的湖水,平静得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慢悠悠地走到窗边的椅子跟前,轻轻地坐了下去,这动作慢条斯理的,和刚才在外头那气愤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呀。
孙大将也一样呢。
他一进屋就靠在了门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了出来,就好像那股气愤的劲儿随着这口气一块儿给消散掉了似的。
脸上也恢复了往日那种沉稳的样子,只是眼神里还残留着那么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思索的神色。
其实啊,刚才他俩那一场争吵,要说完全是演戏吧,倒也不太准确呢。
毕竟他俩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吵起来了呀,在冥王那么敏锐的洞察力跟前,想要弄虚作假那可糊弄不过去的。
可要说就因为这点事儿,他俩就对彼此恨得咬牙切齿的,那倒也不见得。
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呀,好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冥王那个人虽然放权,但也多疑得很,他们之间的关系必须得表现得恶劣一些,这样冥王才会放心呢。
另外那两位大将虽说不像他俩这样成天吵个不停,但平时也是互不往来的,关系挺疏离的。
这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周大将心里可真是气愤难平呀。
他暗自琢磨着:
“今天这孙大将,平日里瞅着也还过得去嘛,没想到今儿个居然这么犀利,说话句句都往我软肋上捅,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啊!”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地敲击着,接着又想道:
“我和他的关系虽说算不上多坏,但也绝对谈不上多好呀,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罢了。
以往吵架也算是心照不宣的那种表演吧,可这次倒好,他这只老狐狸抛出的好些个话题,可把我弄得狼狈极了。”
周大将皱了皱眉头,心里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安起来,“看来这孙大将,及冥王,恐怕是都察觉到一些什么了吧。
哼,不管怎样,得赶紧把张渚那家伙给解决掉才行呀。
只要他消失了,蛮将的事儿可就死无对证了,到时候就算再有人提起这事儿,也不过就是捕风捉影,一点儿证据都没有,那我也就没什么可惧怕的了。”
想到这儿,周大将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决然的神色。
他也不再犹豫了,伸手就把桌上的电话拿了起来,快速地拨通了大儿子周礼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周大将就用那低沉又严肃的声音说道:“礼儿,现在可以动手了。
前几天就想让你去干掉张渚,可惜当时组织因为调查蛮将的事儿搞起了戒严,没办法让你行动。
如今蛮将的事儿差不多已经定性了,组织也恢复正常了,是时间该你去把张渚给我干掉了,动作要快,可别出什么岔子啊!”
说完这话,他就静静地等着儿子的回应呢,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儿。
那边的周礼呀,之前其实就接到过父亲让他去干掉张渚的电话,当时就和父亲说的情况一样,组织戒严呢,他确实不好行动。
如今又接到父亲的电话,他心里也明白,是时候该行动了。
于是,周礼就简简单单地回了一句“明白了”,然后就挂了电话,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偷偷地回到组织,找个机会把张渚给干掉。
当然啦,肯定不能在组织里面动手呀,得想办法把对方给引出来,找个偏僻点儿的地方再把他解决掉。
另一边呢,孙大将回到家中后,也是一脸平静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看上去好像挺悠闲的,靠在沙发背上,可实际上心里也在琢磨着事儿呢。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和周大将这场争吵呀,不过就是例行公事般的“表演”罢了,不过今天也算是把周大将给逼得够狼狈的了。
他暗自想着:“哼,周大将啊周大将,你可别以为能一直这么安稳呢。
虽说咱都是为了让冥王放心才演这出戏的,可有些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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