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世家豪门,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那头Healer感慨道:“就连身为长子的陆明山都难以做到置身事外,更何况是没名没份的私生子呢?
现在回想起来,要不是陆泽伪装的好,恐怕他早就溺死在陆家这一潭深渊里了,哪里还能平安活到成年。”
Healer这话倒是不假,陆家这潭水有多深,身为外人的温川,看得最是清楚。
回想儿时陆泽刚被接到老宅时的情景,老宅上下所有人看似对他毕恭毕敬。
但实则吃不饱饭,睡不好觉,甚至连生病高烧,都是温川偶然间发现后,才只晓得。
更为可甚的是,平日里无亲无友的郎中,却偏偏在陆泽奄奄一息时,称回家探亲而闭门不见。
这其中的渊源波折,想必只有身为当事人的他们,才最知晓其中的滋味。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温川莫名心头一紧,草草和Healer寒暄几句后,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陆泽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正要听的清楚些,门内的声音转瞬即逝,随后就归于平静。
他抬手握住门把,刚要用力转动,就发觉门被人从里面上了锁。
“温川,开门。”
陆泽的声音钻进门缝,从外面沉沉传来。
温川趴在床上刷手机,连头也没抬,“我已经睡下了,还请陆总挪步客卧,将就一晚。”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门打开,否则我今晚饶不了你。”
温川闻声,落在屏幕上的指尖一顿,随即想到门已经上了锁,便继续垂眸刷微博。
现如今情况有变,她和陆泽,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谁料自己正想着,身后门突然“咔嚓”一声,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温川倏地转过头,就瞧见陆泽赤裸着上身站在门口,举在面前的手指上,赫然勾着一串钥匙,在空中叮当作响。
糟糕,忘记这一茬了。
温川起身就要跑,但房间就这么大,稍不留神就被陆泽伸手,抓了个正着。
男人的目光带笑,像是蛰伏许久终于抓到猎物的野狼,连语调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还想往哪跑,嗯?”
由于刚洗过澡,陆泽赤裸着的上身体温滚烫,温川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在他怀中拼命挣扎着。
余光瞥见他发梢挂着的水滴,温川灵机一动,道:
“我不跑,我就是去洗个澡。”
谁料这话出口,陆泽环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收紧,直至两人完全贴在一起,才劣笑道:
“洗澡?好啊,我陪你一起。”
说着,陆泽也不给她机会思考,径直拦腰将她抱起,阔步就朝浴室走去。
劈里啪啦的水声冲进耳膜,萦绕而起的热气凝聚成水珠,沿着冰冷的瓷砖壁缓缓流下。
温川紧拽着睡裙,抬脚踹陆泽,“你刚刚不是洗完了吗?”
“刚没洗干净,再跟你洗一次。”
话音落下,陆泽握着温川纤细的脚踝,就往自己的身前拉,眉眼间痞气十足。
“今儿日子好,宜洗鸳鸯浴,试试?”
……
与此同时,晋州庄家。
男人一袭黑衣站在落地窗前,听着身后属下低声汇报:
“少堂主,有人在暗中购买十年前,温小姐在游轮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