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迷离不清,温川靠在座位上,整个人昏昏欲睡,直到一阵冷风袭来,才惊觉身旁多了一个人。
“醒了?”
陆泽身体往后靠,吩咐司机回公馆,顺便找个了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陆泽。”温川抿唇,鼓起勇气正要开口,男人清冷的嗓音就传了过来,“你是想替沈曼求情?”
温川“嗯”了一声。
她跟陆泽一起长大,见过他在商场上的狠辣果决,也深知他这个人睚眦必报。
沈曼的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看陆泽计不计较。可他刚才的举动,分明是在警告温川,如果她敢不听话先离开,那他绝对会拿沈曼开涮。
陆泽掀眼皮看过去,却被角落的四方盒子吸引,他眉目一沉,随即调侃道:“你要是真有那方面需要,可以直接跟我提,毕竟——”
他忽然俯身逼近,压低的嗓音磁性迷人,“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温川恍然想起醉酒那晚,灯光氤氲幻漫,陆泽将醉酒的她抵在床前,用低磁沙哑的嗓音说着诱人的哄骗。
“别怕,我就看一眼,听话,嗯?”
“对,就这样,再用力些,乖。”
难以启齿的画面从脑海闪过,温川皱了下眉,避开男人戏谑的目光,开口问:“你这次回国,打算什么时候走?”
“不走了。”陆泽低笑着,“怕你欲求不满,再跑去老爷子那告我状。”
车子平稳驶进公馆,温川不想再继续话题,抢先一步开门下车。
夜里风霜大,温川身子单薄,此时迎着风走,长裙摇曳勾勒出匀称的曲线。陆泽倚靠车身,凝着那抹背影,勾唇道:“走那么快,是背着我藏人了吗?”
公馆坐落在江城寸土寸金的地界,平时就温川一个人住,与窗外的繁华喧嚣相比,这里透着一股子寂寥冷清之味。
陆泽回房后,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一扔,视线触及沙发上的一堆衣物,浅褐色眸子瞬间扫向浴室,当即沉了沉。
温川裹着浴巾出来,一眼就瞧见窝在沙发里的陆泽,心下一紧,快速上前抱起衣物翻找,果然少了东西。
“是在找这个吗?”
循声望去,陆泽手里赫然多了一把平安锁,通体银白闪着光芒,银铃悦耳轻轻摇晃,正是她丢失的那个。
温川下意识去抢,却不料男人手臂一扬,紧接着整个人正正好好跌入他怀中。
“工艺复杂但精湛,是个老物件。”陆泽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下一秒却话锋一转,“这东西不是小孩戴的吗?你用不着,以后我替你保管。”
男人说罢,将平安锁装进了自己口袋。
温川从他怀中挣扎起身,强忍着怒气拧眉喊他,“陆泽。”
陆泽挑眉,“我在。”
温川伸手,“把东西还给我。”
陆泽含笑,“如果我说不呢?”
温川彻底被他激怒,也顾不得形象,弯腰朝口袋伸去。裹在胸上的浴巾在两人撕扯间脱落,陆泽趁机捏了一把,惹得温川怒喊,“陆泽,你混蛋!”
磨没了耐性的陆泽直起身,将浴巾重新披在她身上,慵懒的神色陷在光晕里,半明半暗的,让人难以捉摸。
“温川,我不管你心里想的是哪个男人,但只要你还是我的妻子,就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他说完,抬手在她湿漉漉的头顶摸了摸,一改刚才的严肃,又披了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头发吹干了再睡,小心着凉。”
水滴顺着发梢落在肩上,温川望着陆泽离开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