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参与的人数齐了之后,摊主敲打了一下铜锣,高声道:“各位郎君娘子,可都准备好了没有?”
众人给力地应和几句,瞧着谁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第一回合是抢答,谁先答对便先从谁那头开始。
“那我先出第一道,请后面的客官有序接龙。请听谜目。”摊主选了一个系在灯笼下的纸条,清了清嗓子,“生在西山草里青,各州各县有我名,客在堂前先请我,客去堂前谢我声。”
还没等大伙陷入思考,赵崇光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茶叶。”
循声望去,摊主有些意外,连忙笑道:“哦呦,这位青面獠牙郎君答对了!”
众人被抢了先,一时有些气馁。
元槐站在原地未动,并不觉得稀奇。
赵崇光对茶叶的痴迷程度,不亚于上京城女子对药妆的狂热,据不可靠消息说,他还用茶叶泡澡熏衣呢。
猜到最后,元槐赵崇光和元行秋三人。
你来我往斗了几回合,元槐看完谜面便轻松答上来,赵崇光始终稳定发挥,整个人给以高深莫测之感。
反观元行秋那头,相较而言,显得很是吃力。
和元徽凡搭档的元徽凡,因连打错几道谜题,早早地下场了,她还在苦苦支撑。
轮到元行秋时,彩灯挂着一副灯谜对联,各猜一字。
其上写着:不是黑,不是白,更不是红黄;和狐狼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
什么都不是,到底是什么?
众人看着这副灯谜惑然不解。
“这……”元行秋犹豫片刻,本能想要寻找外援,奈何她带来的两个人都不通墨,只能暗暗着急。
不料这个动作被眼尖的摊主看见了,当即阻止道:“娘子不可场外求助,需要独立作答。”
元行秋窘迫极了,同时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谜底是什么。
周边陆续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这样拖延时间没啥意思啊。”
“元二娘子,答不出来就放弃吧,别耽误大伙看热闹。”
“元二娘子坚持到最后,能答对多道谜面属实厉害,也没必要为了一支花胜坚持下去了。”
“没想到另一组搭档绝佳,竟比上京第一美人技高一筹。”
路人的话一字不差进了元行秋耳中,顿时觉得脸都丢尽了,偏偏这时候还想不出谜底。
“此灯谜那么多字,如何猜得出来?话说,这字条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样?竟是一张红纸,摊主,这有什么说法吗?”
摊主解答:“客官有所不知,我家的灯谜难度,是按照颜色划分。红色最难,其次是黄色,最简单的就是开头的白色。而初初那位青面獠牙郎君猜的谜目,正是红色难度。”
早早被刷下去的众人唏嘘一片。猜灯谜的应答引得过路人不断注意,不知不觉间,围上前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元槐走上前,盯着谜面研究,倏地脑中灵光一闪,当即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便将那一副灯谜对联取下。